慧在唱:“妹妹的,大膽的,往前走!”
醒來後璇璣宮的宮人們跪了一地,連雙胞胎和曉慧也在其中,說是太子夫君讓罰跪的。我一時來了脾氣,一徑衝到太子夫君的書房:“你為什麼要罰跪曉慧,為什麼要罰跪令夏,為什麼要罰跪令秋,為什麼要罰跪姑姑,為什麼要罰跪……其他的宮人。”我本來是打算一一列舉加強排比氣勢的,但是宿醉未消,自己被自己的大聲搞得頭疼,扶著額迅速音量降了一半。
太子夫君把案上的參茶遞給我:“喝了。”完全是命令口吻。
我乖乖喝了,提一口氣,準備再問一遍:“你為什麼……”
“讓他們知道,有些事情可以陪你鬧,有些事情不可以。”太子夫君沒等我問第二遍就給了我答案,聲音有些冷,表情有些硬。
我一時氣短,喏喏不敢言,想來是因為我昨晚醉酒鬧出了什麼事,才讓他們集體受罰。可是,可是就算這樣,也是應該罰我的,又不是他們讓我不勝酒力,醉後胡為。
“你也知道自己醉後胡為了?”太子夫君這一問我才發現,原來之前想著想著已經把話張口說了出來。
我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表明自己真的不知道如此不甚酒力,至於到底醉後胡為了什麼,還是沒有半點印象。兩人對視良久,太子夫君終是低低嘆了一口氣,解了那道集體跪令。
那聲嘆息在腦中低低徘徊,好似在哪裡聽過,話說回來,我到底酒後做了什麼?
回到璇璣宮,我把這個疑問一提,眾人看我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與其說是難言之隱,更像是憋笑憋的。我看向
曉慧,曉慧一聳肩一攤手,說:“我也喝醉了,連自己做了什麼也不記得,怎麼還會記得你做了什麼?”我發覺,此刻眾人看她也都帶著古怪的神色,莫不是,我們倆酒後一同搞了磨鏡?不該啊。
我看向令夏,令夏說:“公主日後還是莫飲酒了。”我又轉向令秋,令秋眼神閃爍了好幾次,才說:“公主酒後,就是親人。”
這親人,可以有兩種理解,一種是與人親近,另一種是用嘴巴啃別人的臉,若是前者,宮人們不至於用便秘臉看我,還被集體罰跪,那就是後者,如果是後者的話,那……
“我親了誰?”
令秋俏臉一紅,說:“公主,誰都親了……親了曉慧8次,親了令夏5次,親了我4次,親了姑姑2次。”
我瞪大眼,感情我一喝醉就變成接吻魔,來者不拒啊。
“太子殿下來的時候,公主,撲上去……也親了1次,還說:‘呦,新來的,給爺香一個。’”
我的眼睛瞪得快把眼眶給撐裂了,我怎麼,這般飢不擇食呢?怪不得太子夫君反應這麼大,那是被我輕薄了啊,一國太子,生生被一個13歲的小姑娘調戲,任誰情緒反應都會挺大的。蒼天啊,若是時間能夠倒流,我一定多送一箱蘋果給太子夫君,把問題消滅在源頭裡。
曉慧說:“我覺得我開始同情太子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啊!”
令秋說:“太子殿下其實並非真的生公主的氣,是殿下親自將醉倒的公主抱到床上的。殿下他罰我們,也是為了公主的聲譽考慮。”
她這麼一說,我腦中似乎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身子軟綿綿,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中,像太液湖上的小舟輕晃,然後似嘆息般的聲音響起:“阿苓,你還是個孩子。”是了,就如書房中那聲低低的嘆息。其實,“還是個孩子”、“還沒有長大”這類話,在及笄以前,我聽到耳朵長繭,及笄以後,我也沒少聽到。只是這次,模糊中那低徊如嘆息的聲音,奇怪的叫我十分在意。
至於令夏,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什麼也沒說。
我本來覺得太子夫君的集體罰跪莫名其妙,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