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家社群門診裡面的趙家子弟,這會兒全部都圍了過來。他們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卻是用怨憤的目光怒視著張文仲。顯然他們是認為,張文仲這是在汙衊趙元蒙,想要藉此來挑撥象郡趙家的關係。若不是因為趙信章還在這兒,只怕怒火沖天的他們,早就已經衝著張文仲一擁而上了。
張文仲回答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懷疑趙元蒙。但是就在我說趙元奎及十六個趙家子弟的死。是由於輸入了大劑量的脫水劑和利尿劑的時候,他眼睛裡面一閃而逝的那道得意的目光,卻是讓我懷疑上了他。隨後透過我對他的一番仔細觀察,最終是確定,害死趙元奎及十六個趙家子弟的人,就是他。”
趙元蒙一臉的委屈與憤怒,厲聲吼道:“胡說八道!我的眼睛裡面只有恨意與怒火,哪裡會有什麼得意?姓張的,你為什麼一直要栽贓嫁禍於我?挑撥我們趙家的關係,對你有什麼好處?”
張文仲並沒有理會趙元蒙的質問,只是在淡然一笑後,說道:“你養有一條狗吧?一條黑色的,體格雄壯毛髮鋥亮,甚是威武的狗!”
張文仲的這句話剛一出口,趙元蒙的臉上就閃過了一道震驚的表情。而趙信章也是微微有些驚疑,詢問道:“元蒙他的確是養有那麼一條狗,張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文仲說道:“趙先生,你好歹也是一個修真者,不會真的以為,他養的是隻普通的狗吧?”
趙信章的臉上閃過一抹愧色,從始至終,他都以為趙元蒙養的是條普通的狗,不過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在平穩了心情之後,趙信章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先生,你的意思是……?”
“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張文仲搖了搖頭。在輕嘆了一聲後,方才說道:“他養的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狗,而是禍鬥!”
“你說什麼?那隻狗竟然是禍鬥?!”趙信章失聲驚呼了起來。
張文仲所說的禍鬥,是一種外形與黑狗極其相似的妖物。它能夠噴吐火焰,製造高溫。在古代的傳說中,一向就是火災與厄運的象徵。
就在趙信章失聲驚呼的時候,站在輸液室門口的趙元蒙,臉色卻是驟然大變。雖然他很快就讓臉色恢復了正常,但是卻在悄悄的挪動腳步,想要趁著眾人都尚未回過神來的時機,趕緊離開這裡。
然而,他剛剛才挪動了沒兩步,就站定不敢動彈了。因為,站在張文仲身邊的蘇曉玫,在這個時候將她的那柄沙漠之鷹給掏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比著趙元蒙的腦袋。只要趙元蒙再敢挪動一步,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張文仲看也不看趙元蒙,再度走到了趙元奎的屍體旁,沉聲說道:“其實,趙元奎及十六個趙家子弟的死。並不是因為輸入了大劑量的脫水劑和利尿劑。這些東西,僅僅只是用來麻痺我們,混淆視聽罷了。因為,死的這十七個人都是修真者,在脫水的情況下被輸入大劑量的脫水劑和利尿劑,雖然也是會致命的,但是絕對不會死的這麼快。剛剛那位護士才說了,這瓶生理鹽水是他們輸的第一瓶,而且才輸了一半,無論是從輸入的脫水劑和利尿劑的劑量上還是時間上來說,他們都不應該死。”
趙信章有些遲疑的說道:“張先生,你的意思是說,元奎和十六個趙家子弟的死,是與元蒙養的那隻狗……不,是與妖物禍鬥有關?”
“沒錯。”張文仲點頭應道,隨後提起了趙元奎的右臂,將他的右側腋窩展露給了趙信章及在場的趙家子弟,並且說道:“趙元奎和十六個趙家子弟,實際上是中了禍斗的炎毒而死。禍鬥炎毒產生的症狀,與操水九訣第九訣水毒產生的症狀極為相似,都是會抽乾人體內的水分,讓人過度脫水而亡。唯一的區分點,就是中了禍鬥炎毒的人,在右側腋窩裡面,會有一塊硬幣大小的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