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宏觀的角度,微觀上說,依然不值,人不分高低貴賤,但有職責差距,我們活著可以在有生之年破數不清的案子,所救的人,數量遠比這八個人多!所以不值。”
“沒錯。”
裴奚貞皺起眉頭,嗓子幹掖道:“心中總莫名的煩躁,人大限將至時,多少能有所感覺,恐怕我……大去之期不遠矣。”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凝視著林慕夏的眼睛,一字一頓的用力道:“消極的話我先說到這,以免影響士氣。如果這次我出不去,慕夏,你好好輔助小宇,等你認為他夠資格的時候,他升任天南市D。I。E分部部長,這個想法,我在省城時,與景思沙商討過,算是未雨綢繆吧!”
“頭兒,你怎麼可以說晦氣話呢,沒誰惦記你那破位置。”吐沫橫飛,我焦急的道:“我們三個人來的,必須三個人走!”
林慕夏的眼眶溼潤,沒勸老狐狸,她反倒順從的點頭道:“好的,你的話我記住了,前提,如果我和凌宇能出去。”
“何必傷感,月有陰晴圓缺……”裴奚貞故作輕鬆的道,喉嚨動了動,後半句他忍住沒說。
“啪啪!”
姬雨蝶拍動手掌,她走向我們,“裴探長的心態果然好,等面臨抉擇時,不知你們仨是否還能堅守本心。現在我為你們做最後一次飯,提前說哦,遊戲場地,並不在這,遊戲任容,與性無關。”
她注視了我仨數秒,便轉身離去。
遊戲不在此地?在哪?我們心頭閃過疑惑……約過了二十分鐘,她推著傷未痊癒的拉車老頭重新出現時,換了一套黑紗緊身服,玲瓏的身材凹凸有致,背後掛了一雙灰黑色的羽翼。姬雨蝶穿彩翼蝴蝶裝時,像飄渺的蝶仙。此刻,她的氣質反差很大,添了幾分幽寂與妖嬈。
啟動了暗門,姬雨蝶鑽入廚房開始忙碌,不多時,四菜一湯熱氣騰騰的端了上來,我們四個人一道吃完。姬雨蝶擦淨唇邊的油,拿麥克風,她笑道:“醫療小組和狙擊手,帶好我讓你們準備的藥劑和工具,前往觀賞廳,十分鐘後出發!”
……
2名身穿防護服的醫療人員各自背了行囊,並拉了輛滑輪板車,給我們放上車板,姬雨蝶閒庭漫步般走在前邊,狙擊手抱著灰色大長狙靜步無聲跟在最後。眾人前行了數十米,轉入側行通道,然後繞來繞去連我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忽然間,她推開了一扇大門,“遊戲場地已到,醫療小組,把他們卸下來抽籤,再注射藥劑。”
我們望向門內,彷彿身處於半空之中,七個狹窄的金屬板蔓延向遠處,呈左四右三分佈,底下每隔五米便有鐵支架撐住,它們的交匯點百米外的一塊方形石臺。忍不住往一瞅,將近足球場般大小的場地,但密密麻麻豎起了鐵刺,肉眼可以看清至少十幾具屍骨亡命於此!七個金屬板的寬度,均能容下一隻腳,倘若人走在金屬板上,站不穩掉下去的話,必然被地刺穿透。
好大的手筆!這個遊戲場地,絕不可能是姬雨蝶臨時為我們準備的,它的存在,肯定有其它用處!
裴奚貞狐疑的道:“昨天不是剛打完嗎?我們身體已經夠軟了,還注射?”
“現在給你們解除狀態。”姬雨蝶打了個哈欠,道:“策劃了幾場遊戲,腦細胞不知死了多少,這次結束了,得好好的補覺。”
我緊張的問道:“你想考驗的是什麼?”
“聽說佛講過一句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姬雨蝶蹲在地上,她望向遠處的石臺,“友情、信任、無畏、凝聚力!”
“遊戲規則呢?”我道。
她倦容滿面的道:“先抽籤吧,注射好藥劑再說。”
狙擊手停在五米外的角落,2名醫護人員摘掉行囊,女的手中拿了三隻針管,男的手裡卻只有兩隻,站在我們旁邊。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