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徵將來會如何,賈詡不敢斷言,但賈詡相信馬徵至少不會成為窮兵黷武地暴君。
馬躍以馬鞭輕叩掌心。忽然抬頭喝道:“馬徵、管起聽令!”
馬徵、管起急策馬上前。
馬躍喝道:“以馬徵為主將,管起為副將,率三萬鐵騎先行南下,直寇鄴城!”
“領命!”
馬徵、管起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主公。”李肅忍不住策馬上前,勸道,“公子徵雖然熟讀兵書、精通兵略、謀略,亦善政略,但畢竟年輕,而且從未有過獨自領軍地經歷。只派管起公子為副將是否過於冒險?畢竟管起公子比公子徵只大幾個月,竊以為還是應該派一員能征善戰的宿將為副將。”
“子嚴不必多慮。”馬躍搖手道,“馬徵雖然是孤的兒子,可孤卻不能不承認。這小子地行事舉止卻頗有大將風範。何況馬徵身邊還有趙雲、許紹這兩員悍將為其親衛,可保無慮!這次孤讓他獨領一軍長途奔襲鄴城,就是想看看他能否說到做到,不戰而屈鄴城之敵!”
說此一頓,馬躍若有深意地反問李肅道:“難道子嚴不覺得這一戰對公子徵來說意義重大,對整個涼州軍團來說更是意義重大嗎?”
“呃……”李肅先是一愣,旋即恍然道,“明白了,在下明白了。”
李肅也算是聰明人。一點即透。
顯然。馬躍是想透過這次鄴城之戰來達成兩個目地,其一就是培養和鍛鍊馬徵獨自領軍的能力,其二就是在涼州軍團中樹立馬徵的威信。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馬躍已經正式明確了馬徵的世子身份。
辛評憂心沖沖地向袁譚說道:“主公,細作回報,西涼大將高順率領的十萬精銳已經進駐滎陽,距離陳留只有不到五百里了!這十萬精銳中有三萬是西涼鐵騎,如果輕騎疾進的話只需三天就能殺到陳留城下了。”
“啊?十萬精銳?三萬西涼鐵騎!”袁譚的臉色霎時變得一片煞白,惶然道,“這該如何抵擋?這該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也只有向吳軍求援了。”辛評道,“討伐曹豹時,主公曾經幫助過孫權,現在主公有難,孫權總不致於見死不救吧?還有,主公也應該派人前往河北試探一下袁尚的反應,據說袁尚也面臨著十萬漠北鐵騎的威脅,如果有可能,兩家還是應該聯手對敵的好。”
辛毗道:“二哥所言極是,主公可速派使者前往鄴城。”
“什麼?派使者去鄴城?”袁譚怒道,“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孤寧願戰死,也絕不會向袁尚小兒低頭求救!”
辛評道:“主公,大局為重啊。”
“閉嘴!”袁譚怒道,“辛評,都怪你出地餿主意,當初就不該向吳軍求援,要是向涼軍求援,又何來今日之禍?你分明是存心要害死孤,故意把孤往絕路上推,以便成全袁尚那小子是不是?嗯?”
“什麼!?”辛評失聲道,“主公你怎可以這樣說?這真是太讓人寒心了!為了襄助主公,在下甚至連鄴城的家小都捨棄了,又怎可能心懷異志?在下如果要成全袁尚公子,那麼留在鄴城的家小又何致於慘遭滅門?”
“這……”袁譚被辛評反詰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訕訕說道,“仲治,孤也是急昏了頭,說話不經腦子,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唉。”辛評嘆息道,“仔細想想,主公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為了襄助主公成就霸業,在下固然是犧牲了鄴城地家小,卻未嘗不是存了私心,正是因為在下地私心作祟,所以當初才會力勸主公向東吳求援。”
“哦?”袁譚道,“仲治此話何意?”
辛評道:“除了向東吳求援。主公其實還有一個選擇。”
袁譚道:“快講。”
辛評道:“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