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的鶴淚著實造成巨大的衝擊。
正因為知道他是這樣的瘋子,所以鶴淚才沒有絲毫報仇的念頭。正因為知道他現在還是瘋子,所以鶴淚才不敢亂說話。
「有水嗎?」茶歡忽然問道。
餘客摸了摸自己的銀甲,搖頭。
忽然一個瓶子飛向茶歡,茶歡接住,有些驚訝。
「酒。」鶴淚言簡意賅,頓了頓又說道:「你不怕毒就喝。」
茶歡笑了笑,扭開蓋子直接喝光,砸吧砸吧嘴:「還行,一般。」
鶴淚忍住脾氣沒說話——那酒可是百年佳釀,茶歡一口就喝了十幾枚金圓,他本來是拿來慶祝時喝的,至於慶祝什麼都不用說了。
三人等了一會兒,很快又有兩人來了。
一位是身穿紫青制服的長髮男人,一位是雙腿掛著六桿短銃的紅黑幹員。
「晚上好,謝司長,陌司長。」餘客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鶴淚沒說話。
來者正是炎京統計司司長謝塵緣,巡刑司司長陌雨。陌雨看上去頗為年輕,但臉上滿是憂愁,他看著廢墟的狼藉情況忍不住唉聲嘆氣,跟茶歡說道:「茶校長,我如果說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你信嗎?」
「信。」茶歡說道:「現在還在炎京的武柱裡,就屬你根基最淺,稍微用點手段你就插不上手。」
言下之意,其他三人根基都不淺,茶歡幾乎是明著說了。不過無論是謝塵緣、餘客還是鶴淚,都沒有說什麼。
遇上這麼一位世事洞明不愛客套但又很能打的老人,他們也只能按照他的節奏來。
陌雨一臉哀愁地看向謝塵緣,謝塵緣微微一笑:「茶校長既然已經有了想法,還請不要客氣,我們會儘量滿足你的要求。」
「這幾個人裡,只有餘客的審美我勉強看得上,但懂事還是謝小子你最懂事。」
其他三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天人羽甲的餘客,餘客銀盔下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審美遭受了平生最大的一次抨擊。
茶歡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似乎早有準備。他遞給了陌雨,陌雨有心不想接,但看了看其他人,還是隻能委屈兮兮地接過來。
「這是一份……名單?」陌雨看了幾眼,頓時臉色大變:「名單上劃掉的人……」
茶歡:「有三個我已經殺了,就前兩天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陌雨苦笑道:「怎麼會不知道,炎統那邊將爛攤子都交給我們了……」
他頓了頓,幾乎是楚楚可憐地看向茶歡,聲音裡滿是哀求:「所以,茶校長你的意思是……」
茶歡假裝沒看到,拿出懷表看了一眼:「離日出估計還有五個小時,你要抓緊時間了。」
「抓緊時間?為什麼?」
「不然名單上的這些人就看得到明天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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