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覺得，他必須去那裡看看，不論結果如何，去證實一下他心中的某一份猜想。
“是啊，死了就好。”
姜韻的語氣同樣頗為暢快，似乎也頗為的解恨。
“確實。姜韻姐，既然已經得出了結論，那麼，我一會兒將丹藥拿出來，但是這問心造化丹，卻和生命造化丹有著極為明顯的區別，別的不擔心，要是推衍世界之中的藥性祭煉手段是真實的話，萬一被姜辰看出來，該怎麼辦？”
林雪瑤略微有點兒擔心的道。
“推衍世界裡，都是理論性的手段，實際上有著巨大的變化。而且其中很多理論，本身都是在推衍之中繁衍出來的，早已經脫離了正常的丹道陣道器道之類的規則，不可能在現實之中運用出來的。
那是極致理想的狀態下，才有著億萬分之一的可能存在，畢竟推衍的世界裡，有且只有一種主宰規則，那就是女帝立道下的規則。
而現實世界之中，天地之間的能量何其混雜？三千大道，任何一種規則，都有著極為可怕的輻射影響。
這樣的繁雜規則裡，那樣的單一規則下的煉器煉丹煉陣之道，如何真能使用？
至於眼界？他若有眼界，那一滴精血他都不會服用，這畢竟是損耗他生命潛能的精血，對於正常人來說是大補，對於他這種瀕死狀態下的人而言，就是極致的毒藥了。
現在看似恢復了正常人的狀態，實際上，根基幾乎已經完全毀損了，我讓你檢查，也是想確定這一點。”
姜韻冷笑了一聲，臉上帶著冷漠之色說道。
這般話語，完全透出極致無情的資訊。
姜辰靜靜的感應著，魂氣透過歸蝶化繭術，已經達到了瀕臨極限的情況，再下去，他就有點兒承受不住了。
但是姜辰也格外的冷靜。
相識滿天下，相知無一人。
這一刻，他忽然有種這樣的感觸。
雲祈女帝的身份在推衍之中最後揭曉的時候，那一刻，姜辰並沒有特別的意外，但是他以為，那是他最大的悲哀。
可如今，他真正的知道，那是他最大的幸福。
因為，姜韻和林雪瑤所說的一切不可能，在他這裡，都成為了可能。
第959章 懷疑
姜辰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變化。
儘管心底深處，充斥著無盡的悲哀悲涼之意，但是他沒有表現出半點兒來。
他也不能表現出半點兒端倪來。
既然這裡的一切，都這麼的充滿了算計，充滿了心機。
那麼，若是姜韻最開始在他甦醒的時候，就知曉了他擁有能力，這一切，依然是一個計謀，甚至於她們的交流，刻意就是為了讓他聽見呢？
如果這是一個計中計的話，此時，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姜辰都會暴露出很多東西來。
那麼，雲祈……付出的一切代價，就失去了意義。
姜辰的那一縷無形的氣息，逐漸的逸散，消失。
只不過，哪怕是氣息消失了，那一股意志依然存在，姜辰依然可以感應到，她們是否還在繼續交流。
如今，姜辰已經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身邊的每一個人了，因為，這世間，除了他自己的戰魂素雅之外，再無一人，能讓他真正的信任。
當然，也要除卻雲祈，因為，姜辰從未將雲祈當成是外人，哪怕是最終姜辰知道了雲祈就是女帝，都並未懷疑她。
這些經歷，這所有，一切的一切，也告訴了姜辰——一個修士，依靠誰都不行，只能，依靠自己。
自己的實力強，一切，那就都可以強大起來。一切守護，才都可以守護。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