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學的是針法。”
“走吧,告訴你這些,無非是看在你誠心上山的份上。”
雲昆蓬將頭身子轉了過去,背對容翎,明顯不再多說一句。
一副要殺要剮隨意的姿態。
“···”
容翎痛苦的握了握拳,走到一旁,抱起了床上的南笙,動作輕柔的,轉身離去。
門吱呀的開啟,又合上。
容翎衣著狼狽的抱著南笙一步步的朝山下走去,沒有發現,懷中一直昏迷的人,貼著他胸膛的一側,從眼角出滑落一顆晶瑩的液體。
這會的天矇矇亮,容翎緊摟著著南笙,目光一直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在想著最近的發生的事,也在心裡默默的消化著雲昆蓬說的那番話。
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再逃避,同時,他更不能倒下。
兩個月的時間,沒什麼比南笙的性命更重要。
可是無形老者,他連聽都沒有聽過。
唯一的線索,就是知道,他收過兩個徒弟,還在皇室賣過命。
可他能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下如此狠手,可見並非良善之輩,就算找到他,他願不願意施救還不一定,可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找到他。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容翎抱著南笙走到山下的時候,車子旁,還靜靜地佇立著兩抹人影,一個站著,一個坐在輪椅上。
新月見狀連忙跑過去,“怎麼樣?”
容翎盯著她看了一會,搖搖頭,沒有和他們說話。
將南笙放到車子裡,又蓋好毯子,穆簡滑動了兩下輪椅,掃了一眼滿身汙濁的容翎,淡淡的說:“他有說過什麼?”
容翎將車門關上,轉過身靠在車門上,目光深深的再次望向新月。
他眯了眯眼睛:“你說的一半機會,並不是指他的醫術,而是堵他會不會出手對吧?”
說著,容翎朝前走了兩步。
新月心一驚,連連朝後退了幾步。
穆簡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幕,手指緊了緊,並沒有說話。
因為,他也想確定著…
“新月,我不管你是哪個新月,我求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你瞭解雲昆蓬,那麼,你也瞭解他說的那個人對不對?”
不同於剛剛他還掐著她的脖子,這一刻,容翎握在新月胳膊上的手隱隱顫抖。
他真的在求她。
穆簡嘆了一口氣扭過頭。
新月原本朦朧的眼裡逐漸有些溼潤。
她張了張喉嚨除了一聲哽咽,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有的時候,要坦白一件事並不是那麼容易,有些秘密早已經和她的骨血融在一起,若再揭開,帶來的,除了一層皮,還有那鮮血淋漓的血肉。
可是她不說,車裡的那個女孩子,或許就無法得救。
眼前這個曾經她所熟悉的少年,也會失去所有的生機。
那麼驕傲的他,何曾如此低微的哀求過一個人。
“容翎,你們,不要逼我。”
新月步步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
雖然有些事他們都不想去相信,都覺得不可思議,但面對那一絲渴望的生機,他寧願,什麼都相信。
“容翎。”
穆簡滑動著輪椅走過來,他也不忍心看新月這個樣子,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有些事情,他們已經心照不宣。
他從不忍心讓她揭開那最後一層偽裝的殼。
容翎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實在強人所難,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手,抬腳朝車子走過去。
何必在為難他人,他會有辦法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