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念在徐達過去功勞,也沒有再對他的子孫下手,還賜了白銀修建陵墓。劉伯溫怕這陵墓設計粗糙,會有那盜墓的行家或者被剝皮人的家人進來壞了老友的墳墓,才親自做了設計圖,佈下了重重機關,甚至把北京建城時的地龍也封進了這地下的障井之中。
這徐達死得倉促,未來得及把一切詳細寫入遺訓中。所以徐家子孫都以為是劉伯溫害了徐達,而徐達提到了墓中有那羊皮卷的時候也很隱晦,又沒有把數百年後之事寫入,這徐達的兒子便認為父親墓中這劉基又做了什麼手腳,於是立下訓條,子孫後代有子嗣後,擇人進入陵墓,卻沒想到給了子孫一個天大的負擔,落了個子孫慘死的局面。
雖然世代都有土行的人物跟著進入,可是必定不敵那地龍和朱蛤,不是被腐蝕了面板,就是被朱蛤吞入肚裡。只有徐克的父親只被濺上了那綠液,覺得不妙,就自己逃出,結果也是死在了家中。
劉季嘆了口氣,按照這絹上記載,羊皮卷就在那棺材之中,開棺的辦法也極其簡單,就是像他剛才那樣叩頭,按照那個順序在棺材正前方叩上一遍,這亦是劉伯溫交給徐達子孫設計圖上的辦法,只是不知道徐家祖宗為何遺漏了那麼多重要的東西。
現在看起來,人只要進入棺材之中,拿了羊皮卷,自然就可以離開這墓地,重新回到那古宅之中。
劉季按絹上的方法,在棺材前叩了頭。那怎麼也打不開的棺材自己輕盈地滑開棺蓋。巨大的棺材裡只有一個小小的圓柱形的羊皮卷,因為時代久遠,呈現出了煙燻似的黃色。
“叫醒他們,準備離開。”劉季對常盛說。
常盛雖然痛恨徐克,但是作為警察,他心裡還是不願意任何一個人無辜送命。他過去用腳踢了踢地下昏迷的兩個人,“嘿,你們倆倒清閒,還想不想出去了?”兩個人被重重地踹了幾腳,沒有任何動靜,常盛上了脾氣,一把將徐克抓了起來,準備直抽他兩記耳光,可是看到徐克的臉,常盛嚇了一跳,徐克面色發青,眉心有一道黑色的印記。奇怪的是他竟然面帶笑容,說不出的恐懼詭異。
撲通一聲把他撂在地上,常盛又去看郭老四的情況,郭老四的樣子和徐克一模一樣,只是皺紋多點的他臉上笑得眉頭都快展開了。
可能因為昏迷時間過長,郭老四幾乎感覺不到在呼吸的樣子,身體開始發涼,常盛知道,要是這樣下去,怕是過不了多長時間,兩個人都要死在這裡。
見常盛扔了這個又抓那個,劉季就知道出了問題。走過去仔細一看,搭了搭兩個人的脈門,見兩個人的脈搏若有若無,劉季皺起了眉頭。這明顯是那個血誓陣煙霧的毒氣聚集,自己只知道血可防止中毒,可是能不能治療,卻不大清楚。
不過到了現在,就算是隻有微弱的希望也得試試,見他又把手指放進口中,常盛連忙拉出來他的手,自告奮勇說:“這次你看我的。”說著有樣學樣,把手指咬破,然後望著劉季。劉季指著郭老四的鼻孔,要常盛把血抹了進去。
一直等了有半個鐘頭,郭老四和徐克還是沒有復甦的跡象。常盛看看劉季問:“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眼看著這哥倆要交待了。”劉季搖搖頭,心說,我也不是萬能的,又不是百毒不侵。雖然這麼想,要讓他放棄這兩個人的性命,劉季還真的做不到。無奈,劉季只能把身子俯得更低,幾乎貼著兩個人的臉仔細地觀察兩個人的樣子。
他均勻的呼吸噴到了郭老四的臉上,郭老四眉心的黑色印記像蛇一樣扭曲遊動起來,逐漸化成了一片黑色的圓團。隨著這個變化,這些黑氣慢慢從郭老四的七竅裡滲透出來,劉季的鼻孔似乎成了一個黑洞,有巨大的吸力一樣,把這些散在空氣裡的黑色物質轉成青色,吸了進去。
郭老四的面色紅潤起來,一邊不遠處,徐克眉心的那個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