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伸出手等待她,“來,我送你回去。”
無奈之餘,玉梨只得站起身。
不管了,今天的她變得好奇怪,都快要認不得自己……他的話至少有一點說對了,她是該回去好好睡個覺,天塌下來的事留待明天再說吧。
等到明天比較有力氣一點,她會義正辭嚴地告訴他,他們兩個是永遠不可能會有什麼的,他不要想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玉梨反常的沒有在床上和鬧鐘掙扎……不對,鬧鐘已經被她摔壞了,那為什麼她會自動醒過來?
難不成她睡過頭了?
她悚然一驚,連忙看向時鐘——
“七點二十分……咦,我怎麼起得這麼早?”她揉了揉跟睛,還以為自己看錯。
昨夜的一切就跟做夢一樣,可是當她走進浴室,從鏡子裡看見臉頰上那抹青紫卻提醒著她,至少昨晚有某些事情是千真萬確的。
“我的鑰匙,我的小MARCH……”
忍住了一聲呻吟,她梳洗過後走回臥房換上衣裳。
鵝黃色的套裝襯得她更加明媚,可是頰上的瘀青看來得用彩妝來掩蓋了。
她平常極少化妝,頂多搽個乳液和防曬乳,塗個淡色口紅就出門了。
她坐人梳妝椅,找出許久前同事送的一整套化妝晶。
抹化妝水、搽隔離霜,再塗上一層膚色粉底,幸虧瘀青不太嚴重,她在頰上淡掃兩抹腮紅就完全遮掩住了。
她旋出玫瑰色的唇彩塗在唇瓣上,然後認真地端詳著鏡裡的容顏。
嗯,還不錯,看起來有些容光煥發,喝過“戀愛雞精”的感覺。
她匆匆將波浪長髮綰高,用橡皮筋綁住。倏地,電鈴聲響了起來;她的心臟揪緊了一下。
會不會是那個歹徒?
她心臟倏地一鬆,差點笑了出來。
笨蛋,那個毛賊搶走了她的鑰匙,如果真是上門打劫的話,他早就直接開門了,幹嘛還要按門鈴?
她抓起皮包走到門邊,特意自門上小孔看了出去,卻突然愣住:“杜維?”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啟門,對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英俊瀟灑的杜維道:“你不是會開鎖嗎?幹嘛還要按我家門鈴?”
他濃密豐厚的黑髮不馴地垂下一綹到額頭,臉上笑意比秋陽還燦爛:“嗨,睡了一覺之後果然電力充沛,精神也好多了。”
“你以為我是金鼎兔嗎?”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但奇怪的是,她的嘴角不能自抑地向上揚。“這麼早來我家做什麼?”
“送你上班,請你吃早點,順便……”杜維向後勾了勾手,一個面容和他有些神似,身材高眺的帥氣男子跳了出來,“叫鎖匠來。”
她傻傻地看著他,再看了看那個一身白衣褲,帥勁十足的男子,“鎖匠?”
“你好、你好,你就是我二哥煞到的那個姑娘嗎?”
那個帥哥握住她的手熱情地晃動著。
她想笑:“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只不過你誤會了,我不是你二哥煞到的姑娘,我是……差點被他綁架的受害者。”
“二哥,你太粗魯了,怎麼才見人家一面就綁架她?老爸不是說過,起碼要在第二面的時候再下手。喔,你糟糕了,你破壞我們家的傳統。”杜豫幸災樂禍,“我要回家告密。”
杜維一把拉開他的手:“不要亂碰我的玉梨。你錯了,我的確是在見到她的第二面扛走她的,因為我們當天早上就見過一次面了。”
玉梨不客氣地用手肘撞開他,杜維慘叫地跳開。
“我在跟你弟投訴告狀,你插什麼嘴?”她免費送他好幾枚白眼。
“二哥,你完蛋了,你一定會被未來的二嫂給壓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