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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如今秦鉞終於完成他的誓願,帶著最大的滿足與最痛的遺憾離去,再不會與我相見!
他已經擁有了我的愛情,可是他卻無力擔負這一份愛。生命中一切的感情與承擔都要以生命本身為載體,而秦鉞,徒然擁有天下最高貴的品德與最偉大的心靈,卻唯獨沒有生命。於是他只有離去!
只有離去!
夜的星辰下,月光如洗,照著城磚上“秦鉞”的名字。疼痛與絕望如潮水一般地湧來,令我無法抵擋。與秦鉞永不再見的事實是我從來連想也不敢想的,可是如今它就以這樣殘忍而突然的方式橫亙在我面前。那個我至愛的人,那個整個改變了我的一生的偉大靈魂,就那樣一步步絕望而真切地走出我的視野,我的生命。
秦鉞!我心如刀割,昏倒過去……
後記:
當哥哥在古城牆上找到我,也就找到了我常常在午夜失蹤的謎底。
只是,他無論如何不能相信我是在約會一個神秘的唐朝情人,只當我發燒說胡話,大把大把地餵我退燒藥。害我一直睡一直睡,很長一段時間都昏昏沉沉。
有時睡不著,我會整夜痛哭。
唐禹披著睡袍便趕過來,緊緊擁抱著我,也徹夜不眠。
我在他的懷抱中安然睡去,彷彿回到小時候。不記得小時候,母親有沒有這樣擁我入眠。
病癒後,父親正式託關伯伯向我代達心意,希望我永遠留在唐家,由唐家女兒移位唐家媳婦,親上加親。並說這也是媽媽的遺願。
媽媽的遺願。世上沒有一座山會比這更重。
我同意了。這是我用一生回報唐家恩德的最好方式。
我已經得到過世上最珍貴最難得的愛情,便從此一生孤獨,也無遺憾。
更何況,唐禹雖然並不是我理想的男子,但他不失為一個好人,而且,我們彼此關心,情同手足,這些瞭解與親切足以保障我們一生一世的平穩生活。
結婚那天,客人來了許多,男賓都衣冠楚楚,女賓花枝招展,但沒人壓得住藍鴿子的風采。她與夏九問挽臂而至時,引起不小的一陣轟動。
夏九問送了很重的禮,握手時他對我說:“真是遺憾你沒有選我,我仍然愛你。”
我微笑:“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的祝福。”我們共飲一杯。
也許他的心並沒有他的話那樣動人。但既然娛己娛人,聽在耳中又舒服,誰要尋根問底。
多少年後,他會對子孫說:“知道那個演過上官婉兒的女明星唐豔麼?她曾是我當年的夢中情人。”
而我,亦可以驕之親友:“知道名編劇夏九問吧?他曾追求於我。”
所以人非得出名不可,出了名才有被人提起的資格。
我在來賓中留心細看,並沒有發現那位黑衣貴婦的身影,不僅鬆一口氣。稍頃卻又有些許失望。
一切都過去了。雁飛去,藍天無痕。
結婚後,我做了全職太太,沒有再拍戲,卻開始寫劇本,全部是有關唐宮的故事。那些神出鬼沒的記憶片斷仍然時時在我腦海中閃現,我沒有再告訴任何人,而是把它們變成了文字。
我成了一個作家。一個明星作家。圍繞我的記者更多了。爸爸很高興。比起演員女兒,他更希望有個作家兒媳,以示自己家學淵源,教女有方。如今他也開始逢人便說:“知道唐豔嗎?那個新進作家,她是我兒媳婦!”
唐禹還是老樣子,生意有時虧有時賺,小勝即喜,略有挫折便回家向老父求助。我想他一生都會這樣平庸地度過,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並無抱怨,亦無後悔。
是的,我不愛唐禹。我曾深深愛過,所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