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睇剋制自己不去想貝一葦和米雅之間的關係,但是心底卻有個地方在隱隱作痛。
“裴樂睇?!”米雅聲音提高八度,表情和她一樣詫異。“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請問你是用什麼身份質問我?”樂睇雙臂環胸,桀驁不馴的回答。
“我……”米雅先是語塞,接著揚了揚手上的磁卡,傲然道:“這是貝一葦的房子,而我擁有這間房子的鑰匙,難道這樣的關係還不夠清楚嗎?”
磁卡不像鑰匙,複製不易,若非屋主給予,米雅又怎麼會有?
貝一葦不像是隨便把家裡鑰匙交給別人的人,除非這個“別人”對他而言有很重要的意義……
雖然這念頭像根針,猝不及防的紮了她一下,但在米雅面前,樂睇無論如何也不肯示弱。
“笑話!一張磁卡能證明什麼?”她故意嗤之以鼻。
“那張卡片,的確不能證明什麼。”一縷男性的嗓音加入其中。
米雅循聲轉向臥房門口,驚駭的發現,貝一葦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
她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慌亂與心虛。
“貝一葦,你在家?”
剛剛以為只有樂睇一人在屋內,所以故意把她和貝一葦的關係說的很曖昧,沒想到貝一葦竟然也在!不知道他聽見剛剛她說的話沒有?
答案是,他句句都聽見了,而且他非常不喜歡她故作曖昧的態度。
“抱歉,米雅,能不能請你把手上的那張磁卡還我?”貝一葦語氣很客氣,從please到would全用上,但態度卻非常堅定。
米雅立刻嘟起嘴,一副好委屈的樣子。
“為什麼?你把磁卡給我的時候,明明說過我來臺灣隨時可以過來住的……”
他把家裡鑰匙給獅身人面,還歡迎她隨時來住?!樂睇眼神不善的瞥向貝一葦,看他有什麼話說。
貝一葦知道樂睇一定誤會了,但他也不想令米雅難堪。
“我很歡迎朋友來借住,但是我也說過,希望你可以尊重我,來之前至少先知會我一聲。”而不是連他在家時,都大大方方的自己開門進來。
“有什麼關係嘛,大家又不是不熟——”在樂睇面前,米雅忍不住就是要把話說得曖昧。
貝一葦聽得眯起了眼睛,看起來非常不高興。
米雅發現自己好像惹怒了貝一葦,這才連忙討饒。
“好嘛,我保證以後會改進,這張磁卡還是放我這邊……”
這一次,貝一葦不給面子的搖頭拒絕,還朝她伸手,擺明要她把磁卡交出來。
見狀,米雅頓時老羞成怒。
“哼,不住就不住,有什麼稀罕!”
她大發嬌嗔的將磁卡扔到地上,氣沖沖地拖著行李走了,末了還來個氣勢十足的甩門收尾,將她的不爽留在屋內嗡嗡迴響。
她的舉動,連一向好脾氣的貝一葦都蹙起眉。
這個米雅,改天真要好好說說她……
“你忍心讓一個嬌滴滴的美女自己去找旅館住啊?”樂睇似笑非笑的道。
“她一向是隨著臺美藝術交流協會來的,我這裡沒得住,她自會回飯店去,只是要她和另一位會打呼的助理同住一間房,讓她有點受不了而已。”
“聽起來,你和米雅似乎交情不淺?”
“只是一直有聯絡,所以知道她的近況。”
原來,他“不告而別”的這些年,和米雅一直有聯絡。
可是,他卻一次也沒有試著聯絡她。
高傲的樂睇心中掠過一抹受傷,她臉色一寒,不發一言繞過貝一葦走進臥房。
“樂睇?”
“別跟來,我要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