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 和曼根以及波那比。葛裡莫教授正在發言,用雪茄指指點點,講述關於吸血鬼的傳說。
“坦白的說,我迷惑的是,” 佩特斯說,“你對待整個事情的態度。現在,我只研究小說;只是那些不會發生的鬼故事。因此我相信鬼魂。但是你是個驗證論者——如果不能證實就不相信。你甚至不相信生活中最重要的事。就象Bradshaw寫篇論文證明蒸汽運動是不可能的,或者英國百科全書編輯在序言中稱在整本書中沒有一篇可靠的文章。
“好吧,為什麼不呢?” 葛裡莫說,當他似乎才開口卻一連串話語咆哮而出。“你看到了靈魂,是嗎?”
“也許大量的研究讓他瘋狂吧?” 波那比說道。
葛裡莫繼續盯住火。米爾斯說他看起來更加生氣了。雪茄在他的嘴中央,就象一個孩子吸這薄荷棒。
“我是個知道太多的人,”停頓了一會兒後他說。“沒有記錄說教堂的牧師都是虔誠的教徒。但是,這不同。我對超自然背後的原因很感興趣。超自然如何發生的?什麼給它推動力,使得人們上當受騙?例如!我們這在談論吸血鬼。現在Slavonic地區很盛行。同意嗎?當它從匈牙利在1730到1735年間傳到歐洲來的時候也很根深蒂固的。好了,匈牙利人怎樣證明死人能夠離開他的棺材,像麥杆或絨毛一樣漂浮在空氣中,直到他們攻擊時變成人形?”
“有證據嗎?” 波那比問。葛裡莫抬起手做了個手勢。“他們從墓地裡把人挖出來。他們發現某些屍體扭曲,身上還有血:臉上,手上還有裹屍布上。這就是他們的證據……怎麼不可能呢?那是瘟疫時期。他們雖然被認為死了,實際還活著就被埋了。在他們真的死了之前總要掙扎著離開棺材。你們瞧,先生們。這就是我所謂的超自然背後的原因。這就是我所感興趣的。
“我也對此感興趣。”一個新的聲音說道。
米爾斯稱他沒有聽見這個人進來,他認為他感到一股氣流從開著的門進來了。也許他們是被一個陌生人闖進來而驚呆了,陌生人很少闖進來,也從不說話。這應該是個男人的聲音,有些刺耳,沙啞,略微外國口音,帶著有點狡猾的勝利的口吻。總之,這個意外讓他們都轉過身。
他們沒看見他有什麼不同之處。米爾斯說。他背對著火光,穿著件破舊的黑色外套,戴著頂破舊的軟帽。他們看不見他的臉,被帶著手套的手遮著,他撫摸著下巴。除了他個子高、衣衫襤縷、憔悴以外,米爾斯說不出什麼來。但是在他的聲音或者舉止,或者姿勢中,有某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是那種外國味。
他又說話了。講話有些僵硬,書生氣,像是在模仿葛裡莫。
“你們必須原諒我強行闖入你們的談話中,先生們。”他說,“但是我想問著名的葛裡莫教授一個問題。”
沒有人責罵他,米爾斯說。他們都想知道;這人有一股寒氣,攪亂了屋子的暖和。甚至葛裡莫嘴裡插著雪茄,薄鏡片後的眼睛閃著光,他也想知道。他只是咆哮:“什麼?”
“你不相信,”那個人繼續,撫摸臉頰的手伸出一根手指,“一個人能從棺材裡爬出來,能不被看見的隨處走動;四面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就象地獄裡出來的東西那樣危險,是不是?”
“我不相信,” 葛裡莫嚴厲的回答道。“你呢?”
“我相信。另外!我有一個兄弟比我更能幹,也對你很危險。我不想要你的命,但他想。如果他來找你……”
瘋狂的交談的高潮突然停住,就像石板在火中爆裂。年輕的曼根,前足球隊員,雙腿驚跳起來。佩特斯神情緊張。
“看,葛裡莫,”Perris說,“這個人完全瘋了。我……”他做了個不安姿勢指著鈴,陌生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