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鋒立刻給身後的堂主使了個眼色,堂主把長刀放下,然後猛地用跑幾步,腳一登,一個飛身就上了院牆,一眨眼翻身就進了院子。
“好身手,左護法大人手下果然是臥虎藏龍啊。”
“獻醜了,汪會長,身手再好也比不上洛雲侯的鐵騎啊,如今城出不去,汪會長可有辦法?”
“咔嚓。”
院門的鎖被開啟了,堂主拿下鎖頭開啟院門,忙說道,
“護法,汪會長快一些進來。”
左鋒一行人就快速走進了宅院,堂主則是貼著牆角往衚衕口看了過去,只見巷子口早就沒了邊軍的騎兵的身影,四周所謂的鄰居也都沒有聲響,好像無人居住,這才放心,默默的退了回去,把院門關好。
“護法,街上的騎兵撤了。”
“好,你先帶著弟兄們弄點吃的,然後休息下,晚上再做打算。”
“是,護法。”
汪應寒則是帶著左鋒進了院子裡的堂屋,別看外面破舊,裡面吃喝用度倒是一應俱全,進了屋,二人坐下歇了一口氣,
“護法,如今咱們今晚也是在此過夜了,出去就別想了,恐怕知府大人也是惶恐不安,哪能還在管揚州的政務,府軍將領更不要說,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左鋒聽著汪家主所言,也是眉頭跳了一下,竟然能知道揚州城內官府的動靜,然後盯著汪應寒的眼睛問道;
“那敢問汪會長你是做了何事,能讓欽差洛雲侯如此憤怒,竟然要殺你全族之人?”
“啊哈哈,哈哈,因為,我要殺的人,是巡鹽御史林如海,如今看外面的樣子,林如海必然是死了,主子也就放心了。”
汪應寒竟然詭異的笑出了聲,看樣子好似完成什麼大事一樣,左鋒心裡一沉,還有主子,此人怕是早有預謀,而且竟然不顧全族生死,恐怕也是蛇蠍之輩了。
看著還在大笑的汪會長,左鋒的內心越加的寒冷,更是盤算此後怎麼走。
外面,
去府衙的路上。
“報,侯爺,汪家人大部分已經伏法,寧將軍開始接管衛軍和皇城司的人,開始全城搜捕汪應寒,城門已經關閉,此人必然還在城中,汪家轉移到城外莊子的人也早已派人抓獲,很快就拘押到城中。”
“好,告訴寧將軍,不要亂殺無辜,那些人暫且羈押到鹽政衙門,我去趟府衙。”
“是,侯爺。”
張瑾瑜一路上見到不少逃亡的百姓,也是於心不忍,對著傳令兵交代了一番,然後帶著人就往衙門去了。
哪成想,剛到了衙門,知府大人葉遠昌還有同知大人萬海河早早帶著衙役,捕快在大門恭候多時了。
好嘛,如今都老實了。
張瑾瑜騎在馬上,看著眼前的二人,肥頭大耳,一身酸肉,不是伙伕就是貪官,
“下官揚州知府葉遠昌拜見侯爺。”
“下官揚州同知萬海河拜見侯爺。”
二人齊聲拜見,然後竟然還要下跪行禮,端是敬重,張瑾瑜哪有心思看他們在這演戲,一揮手就冷著臉問道;
“免了,本侯來此,就問一件事,林大人落到如此近況,你二人做了哪些事?”
二人哪裡敢承認亂說,早就按照說好的對策,哭訴道;
“請侯爺明察,下官二人一直待在衙門,不曾出去,再說下官一個小小的府官,手下就這些人,連個府軍將軍都不聽我二人的,哪裡敢管林大人的事。”
葉遠昌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萬海河更是不堪,直接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侯爺,下官就是在府衙管府庫的,貪一些銀子,哪裡敢問其他的人的事,下官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