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榮國府,賈赦和賈珍昨夜從北靜王府宴會回來後,一夜沒睡好,也沒敢打擾老太太,賈珍感覺禍不單行,幾次去赴宴,幾次準沒好事,賈赦倒是無所謂,到時候說下,行就行,不行就散,誰讓你們把這事安排給我的。
昨天,賈珍回去倒是沒有再出院子,感到不妥後就偷偷派人去了城外的道觀,把事情跟父親賈敬說了,賈敬回了一句,不用管,他們那白日做夢。
收到了回信,賈珍這才安心睡去,連最喜歡的小妾都沒要。
道觀內,賈敬正在讀著道經,但是在門口有一位蒙面人久久的站在那沉默不語,賈敬讀完經書這才問道;
“來所為何事?”
黑衣人這才開口,
“賈將軍賈侍讀,你可還記得太子的的恩情?”
“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記不記得,我也是一直在還啊,怎麼哪位主子又有想法了?”
“小太子的意思是伱想辦法回到賈府,掌控大權以待天時。”
賈敬倒是灑脫一笑,搖了搖頭,
“想得太簡單了,我就是一個觀主,給施主提供錢財和計策都是不該的,但是恩情在,我卻是要還,但是僅限於我,賈家不算啊。”
黑衣人有些生氣,怒道;
“難道這就不怕牽連嘛?”
賈敬也是冷笑道;
“你那個所謂小太子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的存在誰都不知道,身份更是無從說起,前太子的遺腹子,誰信,我的話很明白了,真是小太子就好好活下去,隱姓埋名,要是皇城司知道,下場還用說!”
黑衣人聽完也是沒有說話,顯然認同賈敬的話,但是原太子府的人都是心有不甘,憑什麼。
“賈侍讀,憑什麼,我們都死裡逃生了,這樣想回來有何錯。”
賈敬也是傷感的說;
“時也,命也,如之奈何,因為他是皇上,又因為現在皇上是他人,無力迴天啊。”
說完然後陷入一片死寂,黑衣人走出觀外,說話聲傳來,
“我們不信命,小太子也長大了,他怎麼辦,中原白蓮教勢力越發龐大了,西北拜火教也是朝氣蓬勃,南方太平教更是如日中天,尤其是我們已經打入進去核心,相信不久的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賈敬聽了也是眉頭緊皺,心裡還是心繫太子的遺孤啊,就回道;
“那就等等,起事可以,但絕不要打出旗號,勝則亮,敗則退。”
黑衣人猛然回過頭問道;
“勝算幾何?”
賈敬鎮定的說道;
“一家不足一成,兩家不足三城,三家不足五成。”
“夠了,一半的機會,值得了,還有前太子還有一批暗衛密探一直失聯,現在我們用的都是小太子這邊花了十幾年時間建立的,你也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之前的暗衛多半是被太子府其他人掌控,但是那麼長時間過去了叛變與否也是不知,有一事要重視起來。”
黑衣人問道;
“何事?”
“想辦法拉攏關外洛雲侯張瑾瑜,邊軍新貴,手握大軍,最起碼以後不讓他的大軍入關,這樣關內機會大於五成。”
黑衣人沉默了許久,回了句知道了,就縱身跳出道觀,隱蔽而去,賈敬望著遠去的黑衣人在心裡默默祈禱。
這是前太子府的侍衛副統領駱淮南,自己做伴讀時候的要好玩伴,哪裡不認得,即使是蒙著面,換了聲音,但是那雙眼睛自己絕不會忘記。
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深感悲憤,望向京城皇宮大內的方向心裡在想,太上皇會不會後悔了,大武這樣下去必亂啊。
京城,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