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各自沉悶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可就有人不自覺,往左邊一看,就屬蘇州鹽商黃如泰比較招搖,坐在那吃著水果喝著茶,旁若無人。
其他人只當是沒看見,也沒人在意,要不是挨著蘇金凱的面子,八大鹽商哪裡有他的位置。
只是黃如泰聰明,死死地跟在蘇會長的身後,充當馬前卒,只有他自己知道,抱住了鹽商之首蘇金凱的大腿才坐穩那個位子的。
見到二人進來就招呼道;
“原來是楊州二位哥哥來了,快,請坐。”
二人也沒有理會,直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黃如泰尷尬的笑了笑,討了個沒趣。
蘇金凱見了也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閉目養神,等著人到齊,養氣的功夫是到家了。
最後一位走進來的是蘇州的鹽商江春月,一身素衣,帶著員外寬帽,坐著一輛破舊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院子。
馬車停穩之後,
江春月下了馬車,整了整衣衫,看了一眼宅院,也是自嘲一笑,也不知道了此地還能存在多久,搖了搖頭就走進了堂屋,環顧四周,一桌人早就到齊了,就差自己了。
索性一進來對著在座的人拱手行禮,道;
“諸位,江某來的晚一些,恕罪,恕罪。”
“不晚,老江,我們也就是先到一步,來,快坐下。”
早就坐在桌上的蘇州黃如泰挺著肚子在那招呼著,江春月眼底隱現一絲厭惡,笑道;
“哈哈,那就謝謝黃會長了。”
“客氣了,客氣了。江會長也是太小心了,每次都是那個破馬車,你說你不累嗎?”
黃如泰看似熱情的坐在那,替蘇會長招呼著江春月坐下後,就在那調笑道,又像是意有所指。
其嘴臉也是皮笑肉不笑,徒惹人生厭,其他人也是默不作聲,在那看著。
江春月行完禮之後,來到桌前坐下,收攏下袖口,把衣袖一擼,拿過茶碗就喝了一口,然後就似勸誡的一樣回道;
“小心為上,如今盯上江南這塊肥肉可是大有人在,可別跳的太高,陰溝裡翻船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你!”
周圍的人聽了也是沒有反駁,此話不假,如今風聲緊,還是小心些為好。
黃如泰還想說話。
哪知道,坐在首位上蘇金凱見到人都到齊了,就拿起酒盅先說道;
“諸位閒話少敘,各位能來,也是給蘇某面子,在此蘇某先謝謝各位了,幹。”
蘇金凱拿起酒盅一飲而盡,盡顯豪氣,而一旁的黃如泰則是憋的臉色通紅,發作不得。
“蘇會長客氣了。”
“蘇會長見外了不是。”
“都是老兄弟了,不必如此。”
其他家鹽商當家人都是客氣的回應著。
待蘇金凱放下酒盅,也沒有兜圈子,看著在座的人都是江南有頭有臉的人物。
忽然說道;
“諸位,今日清晨,運河上想必是已經開始了,焦將軍率領金陵衛軍和江南大營部分計程車兵前去西河郡埋伏了,現在估計已經交手了,成了!還能給我等緩口氣,不成諸位就要各自準備後路了。”
話音剛落,
本還有些熱烈的酒席,忽然桌上是靜的出奇,在座的鹽商都是面色陰沉,各家主也是心裡明白是何事,埋伏朝廷欽差可是要誅九族的。
走到如今的地步是誰也沒想到的,可是如今後悔也不成了,當然也有不少人還存著僥倖。
緊接著,
蘇金凱抬眼看去,像是知道有些人還不以為然,接著說道;
“諸位,這可是殺頭的買賣,銀子不用說,這些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