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君今日穿了那件黑色粗布長衫,長長的交領領口邊外圈鑲了一條一寸寬的灰藍粗布花紋的鑲邊。發上灰色發冠,腳上黑色薄靴。
“這粗布的衣裳怎麼也能如此好看,不如我這件給你,來,我們換掉。”說著已經起來動手扒衛子君的長衫。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公子每次都是這麼驚世駭俗嗎?”衛子君雙手拼命扯著自己的衣襟,一張玉臉已是飛上兩糰粉紅。
衛子君求救的目光望向白衣男子,但白衣男子卻沒有動,不知為什麼,他倒是很想看看那衣衫被扒下來會是什麼光景。
衛子君見白衣男子沒動又看向陳將軍,可那陳將軍卻是盯著她臉上那兩團紅暈發呆。
衛子君心中哀叫了一聲,只有死死護住自己的陣地。“公子先放手,公子喜歡我回頭脫給你便是,總不能在這裡脫呀。”
眼見她拼死扯著那衣襟,恐怕再扯下去就扯爛了,只好鬆開手作罷。
衛子君鬆了口氣,抻了抻被揪得皺巴巴的衣襟。那修長的白指在黑衣上走動擺弄的樣子煞是妖異惑人。
行兇之人忍不住又伸出手攥住衛子君的手指。
見到她充滿恐懼與驚駭的目光,行兇之人撲哧笑起來。“拉你坐下吃飯!想什麼呢?”
衛子君舒口氣坐下來。她真是怕了他了,怕的程度足以用恐懼來形容,這個人太難纏了。
“想吃些什麼?”白衣男子問她
“公子請客?”衛子君反問。
“當然是你請,你把我們的錢都搜刮沒了。”白衣男子裝作很懊惱的樣子。
“公子你看我這麼瘦,怎麼忍心讓我請客?再看公子你腦滿腸肥的樣子,不如你借點錢給衛某用吧。”
“我的錢可是都給了你了,你還好意思拿我的?”
“公子不會那麼吝嗇吧,我似乎記得可是有人答應了要給我一千兩的。”
“哈哈哈哈,自是不會少了你的。”
“客官,菜來了——”小二一聲吆喝,端著菜上來了。
“小二,再添兩個你們拿手的好菜。把你們的東陽酒拿來一罈。”白衣男子吩咐著小二。
“得嘞,客官。”小二應聲而去。
待酒菜上齊,白衣男子端起酒杯:“來,我們重新介紹一下,衛公子,在下李天祁,字伯遠,這位是陳長陳公治將軍,這位是李鴻翊,字尚真,我們都年長過你,就兄弟相稱吧。”
“叫我公治兄就好了。我們就不要將軍公子的了,聽著彆扭。”陳將軍向著衛子君舉杯道。
“在下衛子君。”衛子君也舉起杯子,想到這酒是不能免的,又苦於自己酒量不大,不由輕蹙了下眉頭。
李鴻翊見了輕笑:“你怕醉?今兒定叫你不醉不歸。”
好在這酒樓華貴,杯子也小巧精緻,也就一兩的樣子,這酒也不算烈,飲過後,喉嚨居然滑過一抹清涼,餘香饒口,綿綿不絕,不由讚道:“好酒!”
“賢弟果然識得之人。”陳長說罷,又給各人杯中添了酒。然後舉起杯。
“所謂不打不相識,衛賢弟,想不到那日感覺投緣,今日竟真能有緣相聚,人生樂趣莫過於此,來,我們飲了這一杯。”
衛子君看看那一罈酒,心中發苦,這一杯又一杯,幾杯下去她就會暈了。
“公治兄這一杯,子君一定要飲,但是子君不勝酒力,這杯過後,就由著子君小酌如何?”說罷,看看幾人的反應。
“衛賢弟,這樣顯然不夠公平,不如這樣,我們玩個既公平又不會多飲的遊戲,聯吟如何?”李天祁問道。
“甚好,甚好,我最是喜歡,妙令、聯吟都可。”李鴻翊拍手稱快。
“好,甚好,一人出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