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德看了看她,沒想到她突然安靜下來,便走去柴房拿了兩個饅頭出來,放在她面前。
“我不吃這個,我每日吃得都是山珍海味,你去聚雲樓給我買。”衛子君對著饅頭扭過頭去。
劉雲德並不言語,只是在她身上掃了一眼,紅了一張臉。徑自走開。
“沒錢是吧?你若養不起我,便就此放了我!”
見他依舊不聲不言,只是倚著桌角盯著她的胸口發呆,忍無可忍地抓起一個饅頭砸過去。
那饅頭剛好砸在他額角,他伸手接過掉落的饅頭,卻嘆道:“一個女子,卻要裝什麼男人,那兩隻大胸也不知受了多少罪,唉!”
聞聽此言,羞得一股血色上湧,隨手抓起另一隻饅頭,砸了過去。
衛子君氣得“咣噹”躺倒,手撫上被氣得亂跳的胸口,這一撫,不由一驚,原來自己動作太大,那本就鬆垮的衣襟領口,已經大開,胸前的肌膚露了大片,難怪他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胸口,也不知被他看去了什麼?
慌忙扯過被子,將胸口蓋住,轉過臉,不再去理會那人。
“你先睡會兒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聞聽此言,衛子君轉過臉,“炒鹿舌、鱘鰉魚、魚翅、海參,便這些吧,多了也是浪費。”不宰你我就不姓衛。
“好了,你等著。”劉雲德轉身走了出去。
劉雲德一走,衛子君便坐起來,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使自己雙腿無力。想來應該是藥物。強支撐著身體滾下榻去,四處翻找,希望可以找到什麼能夠要挾他的東西。翻了半天也沒尋到什麼,失望地躺在地上。
看看桌上的枕頭,還是回去躺著,先養好傷再說。這個人並沒有趁人之危,看似正人君子模樣,想必也不會把自己怎樣。
衛子君拿起枕頭爬上床榻,將枕頭放下的時候忽聽得裡面有東西來回攢動的聲音,心中好奇,馬上抱起枕頭翻尋。
陶瓷方枕出自隋朝,大昱也依然在用這種枕頭,偌大的空間裡面肯定藏有東西。
終於,她在枕側發現一個方形環狀細紋,費了好大勁終於將那塊方形瓷片摳開。裡面掉出一本古舊的薄冊子。
那是一本發黃的線訂冊子,封面是篆體字,衛子君看不懂,她曾練過多家名家字型,唯獨沒練過篆體,以至她楷、隸、行、草,無一不通,只是不識得的便是篆體,不認得也不會寫。
翻開書頁,裡面依然是篆體,只是那上面繪著的人體圖形,讓她得知,這是一本武功秘籍。衛子君心中大喜,小心將秘籍藏在腰後,然後爬到柴房撿了根木棍放入枕頭,又把瓷片蓋回,然後把枕頭放於床上。
怎奈那枕頭還是太高,她依然無法習慣。自從她來到這裡一直無法適應這裡的枕頭,她在師傅那裡睡的都是軟枕,無奈只好又去抱了被子回來,疊起放在腦後。經過一番折騰,人已是疲憊,倒下便睡了。
劉雲德回來的時候叫醒了衛子君,伸手探了探她的脈,舒了口氣。
“起來吃飯吧。”扶起她,開啟食盒。
衛子君探頭望了望,她要的菜一樣都沒有,是一碟牛肉和一碟小炒皇。她抬頭看了看劉雲德,見劉雲德尷尬得滿臉通紅,頓時心生不忍。
她並不是揮霍別人錢財的人,這人雖傷了自己也是自己要傷人在先,也許他要殺迭雲是有什麼不得已的隱情也說不定,或許她可以勸勸他放棄殺迭雲的念頭。
見她安靜優雅的舉筷,劉雲德不僅問道:“你不生氣?”
“生什麼氣?”衛子君反問。
“我沒買你要的菜。我問過,那菜太貴了,我不想你以後和我過太苦的日子,所以還是節省點,細水長流嘛,呵呵。”
“咳——咳——”衛子君一口菜嗆到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