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世平說,那個漂亮的劉醫師,最近好像有新的護花使者了”
聽到這一句,胡駿傑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最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種不經意的風聲了,不管是從牛世平、聶銘宇,甚至是總經理口中,都不輕不重地提過這件事。
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埋首面前的檔案中。
“副總!你為什麼在這裡!”
聶銘宇的秘書此刻敲門進來,逮到從自己辦公室溜出來的聶銘宇,簡直聲淚俱下:“週刊的主編跟記者都已經在會議室等了,你居然跑來躲!”
“我不想去啊!”聶銘宇還是那懶洋洋的模樣。“叫牛世平管管他的手下好不好,我被他折騰得不夠嗎?”
要當聶銘宇的秘書絕對也不是普通人物,她拿起手機就打:“錢秘書,麻煩你,請牛先生過來一趟。嗯,就是剛剛跟你講過的那件事。我們在一部的胡副總這裡。”
胡駿傑有點無奈:“你們一定要用第三地當戰場嗎?”
牛世平倒是很快就來了,他爽朗而愉悅,陽光到不見一絲心機地,對不甘不願的聶銘宇說:“哎呀,小事嘛,既然你不想受訪,那當然就是請集團發言人代為出面效勞了。這次的報導軟性部份有增加,我想可能多少都會涉及你聶副總私人的事情,哎,那讓唐特助出面,再適合也不過了嘛!”
聶銘宇細長有神的眼裡此刻進出憤怒而不耐的光芒。他冷冷睨著依然笑嘻嘻的牛世平。
半晌,才猛然起身。
“算、你、狠。”聶銘宇從齒縫裡吐出這幾個字,忿忿地出去了。
他的秘書跟在後面,還轉過來拱手彎腰,千謝萬謝過牛世平之後,這才離開。
“多謝誇獎。”牛世平笑著說。他轉過來,看看沉穩工作著的胡駿傑,搭訕似的寒喧:“啊,對了,聽說小晴要過生日了?我買了蛋糕,下午會送過去你家……”
胡駿傑抬眼,靜靜問:“你怎麼知道我女兒生日?”
“我有管道嘛。”牛世平開朗的臉上綻開寵溺笑顏:“你女兒小小年紀就是個小美人,誰能不疼呢?劉醫師可是早早就買好了禮物……”
胡駿傑又是心頭一緊。
想到剛剛聶銘宇意有所指的那句話,他心裡好像被什麼小蟲啃咬著似的。
可是他就是問不出口。他就是沒辦法。
“不過劉醫師最近可忙啦,要工作,還要約會,我看禮物買了也不見得有空檔送去給小晴。”牛世平當然是故意的,他雖然還不至於是在人家傷口上抹鹽的那種敗類,不過也相去不遠。“我看讓她把禮物放在金爽,我一起帶過去找小晴好了!”
胡駿傑總算有點反應。深鎖著眉,他語氣平淡地介面:“晚上我會回家陪女兒,不用煩勞各位操心了。”
“我可不嫌煩,反正我沒事。倒是劉醫師,今天晚上不知道是值班還是要出去約會?”牛世平做出個懊喪的表情:“人家郎才女貌……”
她……真的有新物件了?
牛世平看著胡駿傑已經扮撲克好長一段時間的俊臉愈板愈緊,眉頭愈鎖愈牢,知道奸計得逞了,他很得意地開門離去。
要比陰險,笑面虎不見得比較好相與啊!
強烈的思念與無法控制的醋意交相煎熬,知道她可能另有懷抱的訊息,讓胡駿傑長久以來的剋制與偽裝都瀕臨崩潰。
他煩躁地處理著公事,心裡翻騰的,都是她嬌嬌的笑、甜唇、溫柔的依偎、令人心碎的眼淚……
把簽約事宜交代給嫵媚中帶著英氣的唐特助,胡駿傑提早離開公司,帶著紛亂思緒開車上街,想幫小晴買禮物。
卻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只是沒頭緒地東繞西繞。
最後,他發現自己居然毫不自覺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