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盡皆知的秘密,可他卻貨真價實只好美人不愛男色,只不過誰不喜歡身邊用的人也能精神一些,省得看著也心裡煩?想到之前在萬紫山上就是自己主動去招惹這對夫妻的,他突然有些莫名後悔。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多事,要麼就在問了那一兩句後,沒有出劍試探,也省得後來這一堆麻煩!
小北見李如松走得飛快,純當沒聽見自己的揶揄,這才用胳膊肘撞了撞有些發愣的汪孚林:“喂,發呆什麼,跟著去看看啊!”
正在那掰著手指頭算大概年份的汪孚林這才恍然驚覺,乾咳一聲就衝著妻子豎起大拇指道:“這次帶你出來真是帶對了,趕緊走!”
否則若是真的發現了人,他還得想該怎麼開口,誰知道小北嘴快先定下了基調!
汪孚林本以為李如松要帶自己去的是戰俘營,卻沒想到他帶著自己和小北到了一處正熱火朝天的建築工地。
如今對於東南來說,已經春暖花開。但關外卻還是乍暖還寒,可這裡一應人等全都是**上身,有的扛木頭,有的推石頭,分明正在建造營房。而其中大多數人的身量都相當矮小,往往要兩三個人才能扛起一根木頭來。監工的軍卒全都是五大三粗的壯碩軍卒。每人手上都提著一條皮鞭,若有人動作遲緩,又或者偷懶耍滑,立時便是一鞭子點過去。即便如此,沒人敢呼痛,更沒人敢求饒,只有監工不時的吆喝聲以及鞭子聲。
策馬而立的李如松斜睨了一身男裝的小北一眼,本還以為她看到那些**上身的少年戰俘,或許會羞怒。可卻發現她只是有些不自然地別開目光,卻沒有過激的反應。而汪孚林也只是眼神閃了閃,沒有對如此苛待戰俘的行徑指摘半個字,須知他本來還以為汪孚林會至少來一句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
汪孚林確實有一瞬間動過惻隱之心,但須臾就完全被摁了下去。明朝自從立國之初開始,對女真就一直都採取招撫和高壓政策結合的策略,而與之伴隨而來的,則是無論建州女真還是海西女真。一旦崛起之後就會因為掠奪人口財富又或者純粹的報復,用鐵蹄踏破遼東的土地。一來二去。這種仇恨根本就不可化解,努爾哈赤帶領女真人崛起之後,手段又何嘗不殘酷?
而李成梁的治軍作風,其中最有名的一條,便是嗜殺。尤其是在打女真的時候,據說動輒屠城。此次打古勒寨應該是如此,而日後努爾哈赤的父親和祖父,就是這麼死的。這麼多年明軍殺了多少女真人,可女真人每年又從遼東劫掠過去的人口有多少,這筆血債怎麼算都是沒法算的。
見李如松朝自己看了過來。他就淡淡地說道:“想到昔日靖康之變後,宋國從王公貴族到后妃公主全都被擄劫北上,多少人便悽悽慘慘慼戚死在五國城的遭遇,我自不會有那婦人之仁。”
李如松對這話大為贊同:“朝中就是有些人常把仁義兩個字掛在嘴邊,完全沒瞧見這些年來戰死遼東,子哭其父,父哭其子的軍屬之家有多少。”
小北倒是很快調節了心情,見李如松那些隨從上前去應付匆匆過來的幾個軍官了,她就岔開話題問道:“話說回來,這些戰俘在此服苦役,似乎也用不著李大哥你親自過來檢視吧?你本來是上這兒做什麼的?”
汪孚林也同樣就想問這個問題,妻子代替自己問了,他心中暗讚一聲知夫莫若妻,當即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東張西望。
李如松從母親宿夫人那裡,就知道小北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當下聳了聳肩道:“父親讓我挑幾個機靈點的,放在總兵府為親隨。教他們漢話,學會漢字,這些都是通曉女真地理的,只要能夠用漢化磨軟他們的心志,以後說不定會另有所用。”
就是這個!
汪孚林一下子抓到了重點,再看看那些做著最勞苦工作的女真少年俘虜,暗想努爾哈赤兄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