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直接跳出了這個情緒,而是用一種更高的視角,來詮釋愛情。”秦時月幽幽嘆道。“葉落寫歌的取材角度,真是令人難以捉摸,好像他從來都不會被思維慣性侷限住。”
“一個二十一歲的人,卻能寫出三十歲,四十歲。甚至是五十歲的閱歷。”沈嵐說道,“其實任何一個音樂人,只要跟葉落生在一個年代,都是一種悲哀。”
“嗯。”秦時月笑道,“比如丁少陽總監。”
……
“啊切!”丁少陽打了個噴嚏,手一抖,手掌裡的麵包屑撒落地面,身邊的鴿子受到了驚嚇,嘩啦啦飛起。
眼下的丁少陽,在法國度蜜月。一大清早,丁少陽和鄧琦兩人,正杵在法國巴黎的一個廣場上,喂鴿子。
作為一個音樂天才,丁少陽的地理知識相對來說比較匱乏。他原以為法國巴黎是浪漫之都,來這兒度蜜月應該錯不了。
卻沒想到法國除了科西嘉島以及外省以外,其他省份地區的緯度比北京的緯度還要高。
浪漫之都巴黎處於法國北部,這兩天都沒怎麼見過太陽,氣溫一直在負八度左右徘徊,直接把老丁凍感冒了。
鄧琦身材嬌小,此時裹得就跟一個粽子似的,站在丁少陽身邊瑟瑟發抖,埋怨道:“都說去澳洲,或者去夏威夷,你死活不信,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你這是馬後炮,前兩天你是說去澳洲,但是我一說去巴黎,你那小眼神都能放光,現在倒賴起我來了。”丁少陽翻了翻白眼。
“我還以為你有譜呢!”
“我一個做音樂的,當然有譜了。”丁少陽說道,“不就是冷了點嘛,你一東北姑娘,還怕冷不成?”
年輕的時候,鄧琦是不怎麼怕冷,但女人一過三十,身子陰氣重,畏寒怕冷是常事。鄧琦原以為丁少陽有這方面的常識,結果老丁木愣子一個,不解風情。
鄧琦心裡的怨氣就上來了,心道我虛度了二十年青春,還不是為了你。她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時候剛才被嚇跑的鴿子,經不住地上面包屑的誘惑,又慢慢聚了過來。
丁少陽從拎著的袋子裡又掏出一把麵包屑,往旁邊一遞:“哎,你來試試。”
旁邊沒反應,丁少陽一扭頭,人不見了。
老丁頓時慌了,舉目四下一看。鄧琦也沒走遠,就在廣場邊上晃悠著。
丁少陽趕緊跟了上去,看著鄧琦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剛才嘴上沒把門,惹老婆不高興了。
怎麼辦呢,哄唄。
結果足有半個鐘頭。鄧琦就沒怎麼理他。
見新婚妻子不高興,老丁沒辦法,鴿子也不餵了,兩人回到了酒店,丁少陽躲進洗手間抽菸,鄧琦就在臥室裡發呆。
老丁抽菸喝酒半輩子了,婚前跟葉落一頓酒,信誓旦旦要戒菸戒酒,結果酒他是不碰了。但是這煙,一時三刻真戒不掉。一到了煩心事兒,就想抽兩口。
坐在巴黎豪華酒店的馬桶蓋上,丁少陽把雪茄煙頭嘬得火紅,煙霧繚繞之中,老丁心裡暗暗盤算,回頭怎麼把鄧琦哄高興了。
一抽雪茄,丁少陽想起來了。今天是禮拜六,巴黎跟天京有七個小時時差。雖然現在是上午,但是國內,葉落的新歌已經出來了。
丁少陽跟鄧琦有約定,一天就只能抽一根菸。這根菸老丁不想浪費了,趕緊拿出手機,聯上了網路。點開葉落的音樂專區,把手機音量調輕,放在耳朵邊上聽歌。
兩首歌聽完,丁少陽一拍大腿,有主意了。
鄧琦在外面坐了一會兒。眼看丁少陽進了洗手間,結果半天沒出來。
丁少陽這個年紀,鄧琦不太放心,這麼長時間不出來,怕他出事情。正要敲門,結果丁少陽把門一開,一股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