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東山還在呼呼大睡,兩個大美女已經去裝修現場了。
一直睡到中午,本來還想等老婆回來一起吃飯的,打電話一問才知道,她們正忙著呢,東山乾脆起床,直接去鄰省再吃飯。
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關鍵就是廢棄的化工廠。
當年的工業區在鄰省城區的西環路,因為是佔用了整個鄉鎮的土地搞了這個工業區,所以裡面很多企業其實也都是當地村民一點點幹起來的。
還有一部分則是當地村民把房子、土地承包出去,租賃給化工廠,後來這些村民看化工廠收入豐厚,慢慢開始不滿當時說好的租金。
有的人就糾集親戚們,聯手把辦廠的老闆們趕走,把化工廠據為己有,當年的社會環境複雜,各地都有這種破壞營商環境的事件發生。
那些被欺負了的小老闆們,因為自己本來也就沒投入多大的資金,要怪只能怪當初貪圖便宜,僱傭的都是本地人,他們不光學會了技術,還控制著場地。
凡是故意過來鬧事的,全都是這些工人的家屬和房東的家屬。
後來,過了幾年,化工行業過度飽和,不少小規模的化工廠倒閉的倒閉,被查封的查封了。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村民強佔的那些工廠,他們強佔到手的廠子沒有自己一分錢的投入,所以賺到錢之後也不會往裡面再投資。
幾年時間,大廠和那些專業人士,都在推陳出新,而這些廠子只能固步自封,生產一些老產品,僱傭一些廉價的老年人和不影響勞動的殘疾人。
當時建廠的時候,這些小廠也都有正規手續,所以稅錢還是要交的,但是僱傭持有殘疾證的殘疾人,而且達到用工人數一定比例,就可以申請抵稅。
像這樣大批次僱傭殘疾人的企業也很多,而且殘疾人本身就比較難就業,他們對收入的要求也低得多。
這樣企業就可以花更少的錢,僱傭更多的人,然後還可以免稅。
這種又缺德,又一舉多得的辦法,實在是無懈可擊。
東山開著依維柯,一直往西環路外走去。
出了西環路是一片土坡,以前這裡也是荒山和耕地。
後來修高速公路要建高架橋,所以對荒山進行了改造,部分耕地也以置換的形式收歸建橋築基使用了。
在橋墩附近有幾處零散的小廠隱藏在密林附近,這些廠子看似很隱蔽,實際上卻因為地勢較低,遠遠的就能看見廠區內幕,廠子裡很多窗戶都沒了玻璃,雙開的大門一側像是被車撞過一樣,高高翹起。
大門現在的情況倒是剛剛好,稍微一彎腰,就能從門下面鑽進去。
這一路走過來,東山還發現,這裡雖然都是私營企業,卻沒有一家安裝監控裝置的,只有個別的廠子裡養了一些看門狗。
看樣子,晚上東山還要再走一次這條路,看看那些狗會不會狂吠,到時候一旦引起狗群效應,也會被人發現他的行蹤。
既然晚上還要來,東山就沒往市區回,在附近轉了轉,找了個麵館吃飯。
這片工業區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這麼多年來流動在這裡的人口依舊很多,各種各樣的小店爭奇鬥豔,小粉燈、小紫燈、小紅燈,簡直眼花繚亂。
還有各種特色餐飲、小吃,還有一些燈光昏暗的KtV、卡拉oK、舞廳、摸吧什麼的。
街上走動的行人,也都是附近工廠上班的工人,或者他們的家屬和工人子弟。
十幾年時間,這個本來只剩下工廠、企業的工業區,已經變成一個幾萬人聚集、生活的城中村。
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真是不假,這裡的繁華程度絲毫不輸市區裡的那些商業街。
東山一直轉悠到11點多,街上還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