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患者,崔鍾離先開了一個方子,然後讓我徒弟崔恩勝交到了我的手裡。
我接過方子看了看,按照崔鍾離開的方子,即便是我也是增無可增,減無所減。
你別說崔鍾離的醫術還是非常高的,怪不得三天了,都還沒有中醫人打敗他。
我笑了笑,“崔大夫的方子非常的經典,我也開不出更好的方子了,按照方子抓藥服用吧,三副藥就能痊癒。”
聽完我的話,崔鍾離眉頭緊皺,這個彭一高,在說話之前有個遲疑的表情,是被自己捕捉到了的。
“彭大夫,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一定要說出來啊,作為醫者能儘快的幫病患解決痛苦,這個可是醫者第一位呢。”
他這一說就讓我有些尷尬了,如果我保守的話,倒是成為了一名不為病患著想的大夫了。
我搖搖頭,“方子上確實是增無可增,減無可減了,只是煎藥的方法上,倒是可以調整調整。”
聽完我的話,崔鍾離有些好奇,“不知道怎麼煎藥效果更好?”
“買三個新鮮的羊心,洗淨切片熬湯,用熬出來的湯煎藥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
古時候,中醫煎講究“方”與“法”。
方就是我們常說的藥方。
法,就是我們說的煎藥的方法。
就比如楠楠提取的青蒿素,熬煮就失去效果了,只能直接提取。
有藥方而無煎藥的方法,那麼藥效必然是要大打折扣的,而最能體現這個法字,就是煎藥了。
《傷寒論》對藥物的煎煮方法十分重視,其煎藥方法除了常見的先煎、後下、烊化、對服之外,還有一些更特殊的煎藥方法,這些特殊的煎藥方法廣大中醫師在處方醫囑時常常被忽略,而影響到中醫湯劑療效的正常發揮。
比如,炙甘草湯,原方要求以清酒七升,水八升,同煎。
如陷胸丸,以白蜜二合,水二升,煮取一升,溫頓服之。
如白虎湯、白虎加人參湯、白虎加桂枝湯、竹葉石膏湯、麥門冬湯等。這些方後均注有“米熟成”,米熟則湯成,目的在於取稼穡之品粳米甘平之性,在補養脾胃、顧護脾肺之陰的同時,緩其方中其它藥物之寒降效能,使藥性在中上焦持久地發揮治療效用。
不扯遠了,不然又有水字數的嫌疑。
現在的中醫,大多數都是“經方派”,慢郎中,醫不醫得好病人,無關緊要,不吃死人就行,也就摒棄了這些特殊煎煮法,的確令人不可思議。
是的,就連評委席上的一些專家們,都覺得我說的羊心湯煎藥,恐怕只有一些江湖郎中願意用了,中醫沒落也是有跡可循的。
我的方法倒是讓崔鍾離眼前一亮,這個彭一高有點意思。
“你就按彭大夫的辦法煎藥,吃上一副就能完全康復了。”
“啊?”
“一副就好了?”
“意思是彭一高又贏了?”
崔鍾離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我覺得後面的比賽已經沒有比下去的意義了,彭大夫,我崔某人輸得心服口服!我兒子何等機緣,竟然能拜入你的門下,我老頭也就放心了。”
崔鍾離跟我鞠了一躬,這個可是大禮呀,他輸得心服口服。
我趕緊回禮,“崔大夫也是當世高人,後面歡迎你多來渝州大學附屬中醫藥學院授課,我們也可以互相交流交流嘛。”
“呵呵,一定,一定。”
索性把這個崔鍾離聘任為學院的外聘教授,這麼厲害的醫者,也是我們渝州大學的福分。
獲勝了!
不知道誰吼了一聲,現場爆發出最熱烈的掌聲。
網路上也是滿屏的666,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