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可是。我忘記了我是如何活下來的。”北辰銘滿懷著愧疚,“忘記了,曾經我將哥當作我的全部,只要哥不怪我,便好了。”明明是相同的年紀,但是北辰銘卻習慣了躲在北辰軒的身後,倔強的少年,沒有在他的面前訴說過苦與累,一直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著。他忘記了。自己的哥哥和他是同樣的年紀。
“是哥沒有好好的陪著你。”北辰軒的眸子裡寫滿了愧疚,若不是一味的追求實力,他又怎會冷落自己的弟弟給敵人可乘之機呢。
“是我自己不滿足罷了。”搖搖頭,本來有幾分愧疚的神色猛然變成了狠厲,“你莫要以為我真的不敢自盡。”手上用力,劍刃刺入了面板。
“好好好。你不要衝動。”安撫的聲音響起,“我依照你的意思做就是了。”
“好。來人,將我哥他們放出來。”北辰銘的臉上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可是,主子……”
“怎麼?我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麼?”冰寒的眸子令的那人打了一個寒戰。
“屬下不敢。”瑟縮了一下脖子,惶恐的低下頭。
“不用麻煩了。”北辰軒淡淡的說道,手掌輕揚,夾在指縫中薄薄的利刃輕易的將粗壯的柵欄砍斷。
噹啷。鐵棍落在地上。砸起一陣灰塵,所有的人都驚駭的望著北辰軒,眸子裡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就連北辰銘也是一臉的詫異。
“你,你,怎,怎麼……”張張嘴,結結巴巴的說道。
“怎麼恢復了內力是麼?”只是一個閃身,甚至連殘影都沒有看到。略微有些冰涼的手被柔軟的手掌覆蓋。
“哥,哥。”北辰銘眨眨眼睛,仍然沒有從錯愕中醒過來。
“除非你是真的廢除了我的內力,不然是困不住我的。”北辰軒笑著拿下他手中握著的長劍,“時間正好,銘。”一手穿過他頸後的青絲,一手攬著他的腰,“睡一覺,就好了。”低沉的嗓音帶著彷彿帶著魔力。
北辰銘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輕輕的眨動了兩下,雙手無力的滑落了下去。
“主子……”直到此時,愣神的黑衣人才反應過來。儘管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仍然悍不畏死的朝著北辰軒攻了過去。
“今日,我不想殺人。”北辰軒抱著北辰銘,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遊走在黑衣人之間,一襲白衣染了點點的血跡,留下的一道道殘影美的若綻開的花瓣。
“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主子。”站在臺階之上,縱使狼狽也掩蓋不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尊貴,“他是我的親人。”
“軒少。”有一個人踟躕了片刻站了出來,“你這樣就將主子帶走,恐怕……”
“是怕影閣混亂嗎?”北辰軒看著他,是熟悉的面孔,“影閣只是一枚棋子罷了,它存在與否沒有那麼重要。”
“可是……”
“我只是將銘帶在身邊罷了,他不會有危險的。我要走,你們要攔我嗎?”
“不敢。”那人抱拳對著北辰軒行了一禮,“恭送軒少。”側身讓開了一條路。
“恭送軒少。”其餘的人也讓開了一條路,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其實,最難做的還是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打吧,打不過。縱使能打得過,這位可是主子的哥哥,又有誰真的敢動手呢?北辰軒就像是一尊大佛,不過是人人都巴不得他趕緊走的大佛。
“小羽兒,走吧。”衝著她溫柔的笑了笑,一手攬著北辰銘,一手拉著欒羽的手,如同一個高傲的王者。
“我不來,你也應該能脫身吧。”欒羽輕聲問道,越是接觸他,她便發覺他離得她越遠。
“不能。”北辰軒搖搖頭,“那個鎖鏈,我是掙不開的。小羽兒,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所有的一切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