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鏡心蓮’,若想要奪得雲箏小姐的芳心,當是大有機會。如此人城兩得,豈不是好事成雙?”
項飛雲笑罵道:“你小子給我閉嘴,也虧你想得出這個餿主意來。”接著笑容一斂,正色道:“不過此事萬萬不行,也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做人的原則。我一向認為,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更不可以摻雜進其它功利性的目的。我既答應了雲師要替他照顧女兒,自會盡力做到;但若非兩情相悅,則我和雲箏小姐之間就絕無可能。我的話小沈你明白麼?”
沈括聽他將話說得頗為鄭重,本想再打趣幾句,也只好住口,但最終還是道:“只怕與那雲箏小姐一見之下,項兄你就身不由己陷入情網不能自拔了,若真是那樣的話,到時項兄不妨重新考慮一下小弟的提議。”接著再笑道:“要知這雲箏小姐可是咱們聖域之內絕頂的美人呢,除了月映城的丹雪,更是無人可及,較之適才的祺清小姐還要再勝上一籌哩。”
項飛雲微現怒色,道:“小沈你不要再說了,此事我心裡有數,項飛雲絕不是那種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人。”
沈括忙賠笑道:“這個小弟當然知道,小弟也並無此意。我只是想提醒項兄,瞧剛才在室內的情形,那祺清小姐的心思,只怕已全然轉到了伯騫身上。既然如此,項兄你――”
項飛雲不等他說完,揮手製止道:“不要再說此事了,還是談談你小子的月映城大計吧。”
沈括見無可勸,只好作罷,聽項飛雲問及自己,遂道:“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擊退邪皇,取得月映城的支援。”
項飛雲道:“且不說要擊退邪皇有多困難,即使你能做到,月憐晶也未必就會支援你。”
沈括突然雙眼放光,充滿自信地道:“假如我沈括憑藉自己的能力,非但能夠擊退邪皇,還能夠奪得丹雪的芳心呢?到時以月憐晶的精明睿智,審時度勢下自會知道我沈括才是值得她去全力支援的人。”
項飛雲道:“你真的要不惜一切奪取丹雪的芳心?”
沈括堅定地道:“是的。誰都知道丹雪是月憐晶最疼愛的、也是唯一的女兒,我一旦爭取到丹雪,就有很大的機會,取得月憐晶的傾力支援。”
項飛雲道:“可是你對丹雪瞭解多少?你知道丹雪是個怎樣的女孩子?也許她根本就不是你所喜歡的那種型別?”
沈括道:“這個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必須爭取到丹雪,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我都必須用盡方法奪得她的芳心,因為我已沒有選擇。項兄你應該曉得,若不能取得月映城的支援,我沈括根本就沒有和伯騫爭衡的資格。”
項飛雲嘆息一聲道:“話是不錯,可是你覺得這樣對丹雪公平嗎?若是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可言,縱使你能得到丹雪,往後又怎能幸福?”
沈括沉聲道:“項兄方才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做人的原則,那麼這就是我的原則。我相信,沒有所謂純粹的愛情,一切感情都是可以後期慢慢培養的。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丹雪是否公平,但我日後一定會好好待她,絕不會辜負她。畢竟,愛情不能成為一個男人的唯一,也不應該是最重要的。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事業。一個男人的成功,愛情並不是標誌,而是事業,輝煌燦爛可流傳百世的不世功業,這才是一個男人所應該真正為之傾盡一生心血去奮鬥的事情。”
項飛雲只聽得心頭一震,忽然間他開始明白,沈括和自己是完全不同型別的兩種人,他是屬於那種天生的政治家,而自己則只能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也許自己日後可以練成絕世的武功,但卻永遠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因為自己缺乏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特質。
一時間他不知道沈括所說的是對是錯,也就無法出語反駁。只知道若換做是自己,是萬萬不會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