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含笑的目光坦坦蕩蕩，嘴角勾起的笑還帶著一絲雅痞的氣息。
把兩個兒子養大成人，都是如此的優秀，這大概是江琪做過的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她正想著，葉敬就問，&ldo;我爸呢？&rdo;
&ldo;剛才有急事出去了。&rdo;
&ldo;哦，那你等我爸，我先上樓去了啊。&rdo;葉敬看她。
江琪癟癟嘴，&ldo;去吧，就你們兄弟倆，這麼大了還整天黏一塊兒。&rdo;
葉敬捏了兩枚橘子就上樓了，腳步輕快愉悅，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戀愛的美好。
&ldo;清兒。&rdo;
葉清趴在床上看小人書，&ldo;幹嘛。&rdo;
葉敬跟著壓上去，手從他兩腋伸過去，摸在他胸前，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笑的滿足，&ldo;沒事，想抱抱你。&rdo;
小人書翻著翻著就到了最後一頁，後面有稚嫩的筆記斜著寫了幾句話。
葉敬好奇，伸手去拿，被葉清擋住。
&ldo;乖，寶貝兒，給哥哥看看。&rdo;
&ldo;不……&rdo;
葉敬笑著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躲閃，順勢拿了過來。
後邊寫了四句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葉敬愣了愣，大腦&l;嗡&r;的一下炸開了。
上邊的原子筆字跡被類似水漬的痕跡氤的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出寫字的人每一筆都寫的很深，像是發洩，像是不甘心。
想像著他一言不發，眼淚洶湧的趴在書桌前，一字一句寫下這些話，葉敬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這應該是自己離開的那幾年，葉清寫的。
&ldo;偶爾看見的，覺得挺喜歡，就順手寫下來了。&rdo;葉清不鹹不淡的解釋了一句，把小人書從他手裡抽出來了。
葉敬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挺混蛋的，因為不願意去承認，所以那時候才會斷了和他的聯絡，明明他在這世界上，除了自己一無所有。
那些從小到大的保護，在這種&l;溫水煮青蛙&r;的傷害下，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ldo;葉清，你過來。&rdo;
葉清看他，&ldo;不過去。&rdo;
葉敬坐在床邊，拉著他的胳膊提過他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口氣不知不覺軟下來了，問，&ldo;那時候……生我的氣嗎？&rdo;
&ldo;嗯……&rdo;葉清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來看他，眼圈突然就紅了，&ldo;葉敬，你太狠了。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你捨不得的？&rdo;
葉敬攬著他的腰，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ldo;你啊。&rdo;
這是世界上，最捨不得的，就是你啊。
&ldo;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小東西，我這輩子都躲不掉了。&rdo;
葉敬低頭抵在他額頭上，眼睛裡更多的是寵愛和心疼，那種濃烈的情緒毫無遮掩，燒的葉清覺得胸腔都開始難受起來。
兩個人沉默看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葉清才攀住他的肩膀，癟著嘴，不屑又委屈的嘲笑道，&ldo;葉敬，你太慫了。&rdo;
&ldo;是啊，就你膽兒肥，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幹了壞事都往我身上推。&rdo;葉敬低聲笑，手掌摸著他的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