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僅僅只是扭動了下身子,後背處的傷口以及心臟處的刺痛便令她十分吃不消。
“別動,乖”,獨孤傲雲將她的手輕輕退出衣袖,灼熱的呼吸時不時拂過她的鬢髮,後背,寧若水只好僵著身子,任憑他將環了一圈的紗布輕輕解開。
她光滑瑩潤的後背處,有一道深刻入骨的猙獰刀疤。獨孤傲雲輕輕將覆在其上的傷藥摳出,沾抹了新鮮草藥的溫熱指腹如鴻羽般輕輕拂過傷口處。每次看到這處傷勢,他的心就會疼上一分,同時也在內心警醒自己,強大,只有變得更為強大,他才能保護好心尖上的愛人。
 ;。。。 ; ; 看著弒天臉上淡然的神色,千面長老思慮再三,硬著頭皮道:“魔君,那個,您這樣對待萱夫人的徒弟,會不會……”。
“千面,你跟隨本君也不是一日兩日,哪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難道還不清楚嗎?”,弒天冷笑一聲。他是虛空幻境數萬年前就叱吒風雲的魔族大君,何懼萬靈大陸一個區區人類女子。
“魔君,千面知道您的心思,可是您的另一道地魂還在萱夫人手裡,合著是屬下無能,竟然讓那萱夫人拿到了數萬年前您留下的東西”,千面長老已是泣不成聲。魔君自然有他的驕傲,不會對萱夫人有任何懼意,可是他們這些屬下,卻不得不替他們的主子擔憂。
數萬年前,魔君弒天與神靈二族一戰後身受重傷,療傷多日仍然不能恢復,遂毅然將自己的實力封存,跳入了幽冥谷獄火山下,地獄之火淬鍊其身,三魂相散於天地,天魂與人魂相隨轉生,獨留地魂一支,存於焚身後所化的鎖魂玉珠。
魔族世代守護魔君的鎖魂玉珠,不料,就在弒天即將回歸之日,鎖魂玉珠卻忽然失蹤,一個自稱萱夫人的人類女子卻找上門來,要求與魔族合作,一統虛空幻境和萬靈大陸,甚至四合八荒。因著弒天另一道地魂的緣故,素來狂傲囂張的魔族第一次被人族算計,很有些意外和說不出來的憤懣,但也無可奈何,只好答應和萱夫人的合作。
弒天揉了揉眉心的蘭花心印,不以為意道:“就算沒有那一道地魂,本君不也活的恣意瀟灑”。沒有吸收地魂,他的重生必然是不完整的,想要恢復數萬年前的巔峰實力也不太可能,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向萱夫人屈服:“更何況,本君並沒有要了那個女人的命”,只是叫她生不如死而已。
開啟掌心,魔靈花種隨著輕風飄到了不遠處,注視著漸行漸遠的點點熒光,弒天的鳳眸之中似有某種說不清的蘊藉神色。捱了歐陽明珠那樣喪心病狂的一刀,她的傷勢如何?不過,她本身的醫術就是那般超群,想來治療這點傷並不算什麼。
如果弒天知道歐陽明珠在匕首上淬過穿心蝕骨之毒,估計也不會只是找幾個半獸人伺候打發她這麼簡單了。
……
無風無浪時節,西海之外的大洋平靜的如同一面深藍色的鏡子。廣闊無垠的海面,一艘木製豪華三層客船在大海上揚帆遠行,恍若白色的海鷗翩躚躑躅。因著天氣好,夾板上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形貌各異,說不出的詭異和奇特,或三三兩兩躲在遮陽傘下侃大山,或手執釣竿,專心致志垂釣。
此時,在三樓一間略顯狹窄的客艙,鎏金暗紋黑袍男子懷中抱著一名容顏絕倒的清麗女子,十二分輕柔的替她拭去額間的汗珠。
雖說海上風大,但耐不住強烈的日光,不甚寬敞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