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皇這般講,當即反駁了過去,“父皇,那些奸臣活著也是禍害我南宋百姓,還不如死了的好。”
“奸不奸不是你說了算,對朕忠心的就是忠臣,對南宋有益的就是良臣,他們私底下如何又與朕有何干?一個楚沉夏能將一座無心閣摧毀於旦夕之間,你告訴朕,他能不能代替那些大臣來為朕謀事?”皇帝語調越來越高,渾濁的雙目也是疾色徐徐。
順王被他當頭一頓斥責,頓時有些迷惑,他原以為這是一件喜事,哪裡知道父皇竟是這般反應,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也不明白父皇的意思,當下又硬著頭皮回道:“父皇若是重用楚沉夏,他自然不比那些大臣們差,憑他的。。。”
“夠了!”皇帝暴怒地從吼口翻滾出兩個字來,老眼中滿是厲色,一揮袖道:“楚沉夏胡作非為,害死朝中眾多大臣,傳朕口諭,即刻剝去他的四品驍騎將軍官爵,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是。”陳公公弓著身子緩緩退了出去。
順王屈膝猛地一跪,“彭!”的一聲,皇帝彷彿聽到了骨頭的聲音,眼中的暴怒退了一些下去,深深看了他一眼。
“父皇!兒臣不明白,縱然父皇要治楚沉夏的罪,也請父皇一併治兒臣的罪吧!兒臣才是這件事的主。。。”
皇帝打斷他的話,向他走近了一步,皺眉道:“你以為朕就不處罰你嗎?從即日起放下手頭所有事務,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哼。”一旁的蘇艽忽然冷笑了一聲,這一聲冷笑足以吸引那邊兩人的注意。
這時候,順王再也忍不住心中狐疑,衝口便道:“父皇,那人是誰?兒臣見他似是不軌之徒。”
皇帝看了一眼蘇艽,目光又移了回來,有些乏力道:“你先退下吧。”
“是。”蘇艽躬身行禮正要退出去,皇帝對著順王道:“子順,朕說的是你,你暫且退下好嗎?讓父皇靜一靜。”
蘇艽登時停下腳步,收回退出去的動作,直了直腰板,向順王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順王接住這個目光,咬著牙根不甘心道:“父皇知道此人底細嗎?若是不軌之徒傷及父皇,那。。。”
“出去!現在就給朕滾回你的王府去!”皇帝再無任何耐心,暴怒著吼出一句。
蘇艽和順王同時一怔,蘇艽先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又變回最初的淡然,倒是順王反應頗大,眼眶頓時也紅了,結結實實地磕了個頭,便忿忿起身往外走去。
他幾時被父皇這般訓斥過?而且他根本不認為昨夜的事自己和楚沉夏有何過錯。
第五十四章 主謀現身
蘇艽退出來的時候,順王已在殿前跪了一個時辰了,見到蘇艽翛然起身攔下他,質問道:“你是何人?”
“與殿下何干?”
順王被他這話一噎,心裡又著實覺得他非同常人,打量他的目光微微收緊,試圖找出一絲端倪,卻什麼也找不出。
陳公公匆匆跑出內殿,行完禮忙道:“哎呦殿下,你可別在這跪著了,陛下讓你回去呢,這麼候著也不是個法子,陛下正是氣頭上,不會召見殿下的,殿下不如回去想想法子?”
說話間,蘇艽已走遠,順王也無意追上去,聽到陳公公這番話也覺得在理,越是觸碰父皇的逆鱗,父皇就越生氣,當即與陳公公告別了一番才走,無非是叮囑陳公公多勸慰父皇云云。
馬不停蹄趕到驍騎將軍府的時候,正好比皇帝派去的人晚了一步,因此在門口撞見了。
瞧見平日最好乾淨的楚沉夏,如今披著一頭散發,當下心中便是一酸,面上也是頗多愧疚,正待下馬說些什麼,楚沉夏卻搖著頭開口了,“殿下不必為我向聖上求情。”
順王以為這話是他氣糊塗了才賭氣說出,忙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