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生命的,怎麼這一回就這麼嚴重?剛剛才知曉。是她誤診了,我這次餘毒發作,沒什麼危險的,吃了藥便醒過來了。”楚沉夏解釋道。
劉衍見他大病初癒,臉色仍有些蒼白,便示意他往殿內走去,“你醒了就好,這幾日,你昏迷,我可是暈頭轉向地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楚沉夏扶著藤椅坐下道:“怎麼了?今日早朝不順利嗎?”
“還好,我今日統共說了三句話,這次的事多虧了宗摯了,要不是他,朱家可就真的陷入萬劫之地了。”劉衍輕鬆一笑,順道給自己倒了杯茶。
楚沉夏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劉衍忙追問道:“你笑什麼?
“今日就算沒有宗摯,也會有別的大臣來為朱家說話。”楚沉夏意味深長地看了劉衍一眼,反倒讓劉衍更加糊塗了。
“別人?我看當時眾口一詞,全都指向朱家,沒見得誰為朱家出頭,”劉衍想了一想,又問道,“說來也怪,其實苣適根本不用栽贓陷害陳鹹的,只要他往殿前那麼一說,父皇心中定是有所懷疑的,怎麼還多此一舉?反倒被自己的親兵抓。住了把柄。”
楚沉夏笑的更開了,“殿下以為那真是他的親兵?是我和劉大人安排的人。”
“什……什麼?你們安排的人?那信也是你們寫的?可是你們怎麼能知道,今日朝堂之上會發生什麼?”劉衍吃驚地看著楚沉夏,就連手中的茶水溢了出來,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因為那信是十多天前寫好的,不瞞殿下,我們想了許多種方法,因此也寫了十幾封信,都用樺膠封起來。等苣適快要回京的時候,我們便取其中一種最為合適的辦法,來栽贓誣陷陳鹹。這個,陳鹹自己也是知曉的,所以那銀票和匕首根本不是誰栽贓給他的,就是他自己帶出去的。”
楚沉夏語調平和地彷彿在說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劉衍怔忡了半日,才問出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來,“那宗摯知道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按照他的性子,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會幫我們的。可如殿下所說,他在殿前如此維護朱家,恐怕也是察覺到了一些。”楚沉夏目光一沉,有些擔憂。
他是想過讓劉衍拉攏宗摯,可是他不能確定宗摯到底是什麼立場,倘若拉攏不成,不知會造成什麼後果。
劉衍現在所要拉攏的人必須是忠心可鑑的,或者是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互相利用牽制的,除此以外,劉衍還真的賭不起。
“在外,北魏蠢蠢。欲動,在內,劉彧和其黨羽虎視眈眈,我倍感壓力啊。”劉衍忽然嘆息道。
楚沉夏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殿下怕了嗎?”
劉衍避開他的目光,向後懶懶一靠,隨意道:“又是內憂又是外患,怎麼能不怕?”
“郴州八百里急報!速速讓道!”
馬背上的紅巾士兵大喊著這話衝進集市,鬧得人仰馬翻,慌亂之中。茶樓的視窗伸出一隻箭來。
“嗖”地一聲,十分準確地穿過那士兵的身體。
“啊!死人了!”
百姓們紛紛大叫著遠離士兵。卻不曾注意到一隻手探進那人的胸口,取走了八百里急報。
皇帝聽聞。震怒,八百里急報被盜後果有多嚴重,可想而知,當即派出一支隊伍,由王秦親自帶領去上一個縣城取急報。
這一耽誤,那盜八百里急報的人就有了機會下手,劉彧雖然重新回到了朝中,但是做起事來,也麻煩了不少。
不過好在半個朝堂的官員都被他拉攏了過來。又何談辦不成事呢?
“郴州已經淪陷了,你覺得皇帝會派誰去?”
景旡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道:“劉衍或者別的將軍吧,總不可能派你去。”
“不錯,不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