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在酒店會議室召開,王主任一看主席臺上沒自己的位置,便識趣悄悄找個角落坐下。不等儀式開始,王主任便悄悄的溜了出來。
王國華還是覺得要給楚江秋打一個電話,今天這個事情多少有點邪門。沒來由的把自家叫來,好歹是個副廳吧,主席臺上居然沒有位置,這個太不正常了。打臉也不是這麼打的再說張軒碩跟王國華也沒那個仇怨。
稍作分析,王主任不難得出一個結論,事情跟牛部長有關係。於是乎給楚江秋打了電話,接通後把會面的經過說了一下,重點提了一下那個書法的典故。
楚江秋等王國華說完才冷笑道:“這個傢伙就是喜歡賣弄這個,以前老孟在的時候有一次在報告裡還弄了個什麼‘直鉤’的典故。暗指老子在政府那邊搞一言堂,容不下不同意見。開始我還看不懂,後來還是你阿姨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看來楚江秋對牛部長確實很有看法,連“老子”都用上了,這個不是楚省長的風格。
“今天這事情要是他臨時起意的也就算了,要是刻意的,這事情就另當別論。”王國華把心裡的想法表達了一下,楚江秋甚為贊同道:“沒錯,不過我覺得他是臨時起意的。那個藝術交流代表團,本來用不著他親自帶隊,他走這一趟無非是想做給我看。應該是張軒碩告訴你跟我的關係後,他才動了讓你轉達這個話的意思。不過這個人就算酸,服軟就服軟吧,拐彎抹角的還死要面子。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麼?”
楚江秋這麼一說,事情的真相大致就清楚了。想來是此刻大江省的政局正值一個敏感時期,牛部長這個時候離開省裡,意思很清楚了。趕上得知王主任的因素,又來了這麼一手,想把事情做的好看一點罷了。
至於楚江秋是不是小心眼,這就不是王主任該關心的問題了。退一萬步來說,楚江秋在省裡確定了絕對的權威,又能奈何一個省委常委麼?大家都是一個層面上的人,牛部長能做到眼下這樣,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總而言之,王主任有點躺著中槍的意思,要不是湊巧看過幾本書,知道那個典故,當時就得被人拿住。雖說不知道典故也不是什麼毛病,但總是有被人調戲的嫌疑。從這個層面上來說,張軒碩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至少他對王主任是不太看的上。
掛了電話,王主任不免心有不快,覺得今天來這一趟,要不是遭遇了慕容,簡直就是一次讓人調戲的過程。尼瑪的張軒碩,勞資跟你有仇啊?
王國華心裡如是想的時候,張軒碩在會議室裡沒看見王國華,目光在慕容肅然的臉上留戀了一小會。張部長的眼睛還是狠毒的,慕容掩飾的已經很好了,他還是感覺道慕容看王國華的時候眼神不一樣。心裡的不舒服,根子在張部長有點看上慕容的意思,之前也在言語上有隱晦的暗示。奈何慕容根本就不假辭色,搞的張部長心裡很不爽。
以上的因果關係,導致了在客廳裡張部長問了一句王主任典故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讓王主任丟一下人,沒想到王主任居然答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張部長心裡失望之餘,心態調整的很快,一句“我也不知道”,一下就把剛出現的溝壑給填上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王主任在打完電話之後,不免暗暗覺得,這個張部長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城府之深,也是一個極度厲害的角色。加之在陸副總理身邊還有一個卓彩霞,那個女的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自覺無妄之災的王主任心裡不免悻悻,看來一個人太年輕了,官又升的太快,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可是你要說不想升官,那就更扯淡了。“不招人嫉是庸才”自我安慰了一句,王主任對著電話發了一會呆。
出了酒店,另外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房間,王主任簡訊發過去地址,躺床上有點犯困,不自覺的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