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的身份,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在一旁呆若木雞。
旬照向林峰和石素心、石素鳳微微行了一禮,林峰諸人也都還了一札,顯然。在旬照的眼中只有花雅蘭。對林峰諸人只是礙於情面敷衍一下而已,這些林峰並不在意。
“下官已備好了四項大轎請郡主和公子及二位小姐登轎。”旬照恭敬地道。
“旬大人,一切有勞作了。回開封后,定會叫我父王多謝大人的盛情。”花雅蘭溫和而安詳地道。
旬照一下子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忙應道:“王爺待下官恩重如山,下官死難報其萬一,些許小事,何足郡主掛懷!”
“父王常說,旬大人很會做人,辦事最為得力,應該好好提拔,這只是大人應該得到的,並沒有誰的恩惠,大人不必過謙!”花雅蘭輕移蓮步,薄薄的微紗難掩那絕世的風姿,只叫旬照看得目瞪口呆,那些官兵也都神為之散。
最讓荀照興奮的卻是花雅蘭的那句話、荀照感激不已地道:“下官多謝王爺的記掛,能為王爺和郡主辦事,是下官的榮幸。”
林峰不由得暗贊花雅蘭的手段,這時,林峰才注意花雅蘭腰間所繫的那瑩潤若透明狀的、綠瑩瑩的寶玉,上面刻著幾行古篆體的“懷郡主”心下一驚,對花雅蘭更是難以測度,這才明白,為何荀照一走上來便對花雅蘭行禮,也不問明身份,看來這塊玉便等於特別的身分證明。
船上眾人都隨花雅蘭走下船,依那情朗與禿鷹諸人護在花雅蘭的身邊,石素心和石素風有意無意地走在花雅蘭的身後左右兩邊,形成四圍之勢將花雅蘭護在中間,朝霞、彩雲則在石素心和石素民身後,林峰身邊是皓月,身後卻是兩廣五怪(六怪去其一,後就以五怪相稱)和十幾名化妝成王府親兵的天妖教弟子,在依那清朗之前還有十幾名王府親兵,一行人聲勢之浩蕩,叫人為之側目。
“荀大人,不必太過招搖,鑼鼓手也便免了,若是騷擾了太多的百姓也不很好!”花雅蘭提議道。
“是,郡主!”荀照吩咐一聲,便向身邊一名屬下吩咐下去,那人應聲而去。
林峰第一次坐轎子只覺得新鮮舒適無比。心中暗道: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坐轎子呢!晃晃悠悠,樂顛顛地,真是另有一番滋味。
若不是礙於身份,倒想讓皓月也上來坐坐,想著不禁伸頭向轎外一望,只見小皓月正亦步亦趨地跟在轎邊,走路有些艱難地跟著眾人的步子,林峰不禁憐意頓生,向轎旁的馮過客打了個眼色。
馮過客立時明白,伸手拉拉皓月的小手,頓時皓月只覺得走路輕飄地毫不費力,不禁感激地看了馮過客一眼,馮過客淡淡地一笑,竟對小皓月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好感。
在整個隊伍之後,跟著許許多多看熱鬧的人,雖然在潛江府最近的怪事多得不能勝數,可是像這一般招搖和熱烈的卻沒有一樁,當然有些江湖客看到過,但聽到眾人議論,知道乃是郡主出遊,也便並不怎麼在意,當然他們也能夠辨認高手,只不過此刻眾高手全以化妝的面孔出現,並無人認識,只當郡主護駕而己,他們對官府之事本就不感興趣,此時,‘天妖教“那樣紅火,他們哪有心思去理這什麼郡主。
林峰不禁摘下頭頂的帽子,摸了摸禿禿的頭頂,一陣苦笑,這陣子連睡覺都帶著帽子。
此刻取下帽子,雖然是在轎中,仍有一種涼瑟瑟的感覺,苦澀地笑過之後,不由得想到了付潔瓊,別時那種依依不捨的離情別緒,使她那美麗的瓜子臉早蒙了一層灰暗,心頭一陣傷感,她那母性的溫柔溫暖了心頭,想到她,不禁又想到了死去的孃親。
一聲長嘆,又將帽子重新扣在頭上,很緊很緊地拽著,讓一顆亂糟糟的心在其中漸漸安靜,漸漸安靜!
馬蹄聲,好奇人的歡呼聲,護衛們的吆喝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