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衛大哥一向是嘴滑無忌,童叟無欺——是白無常,一舉衝開那個白無常置下的臭封印如何?”
說完不待湯九翁說話,又行調笑揶揄道:“啊哈,一個是臭蛤蟆,一個是臭封印,兩個一般臭,簡直是臭不可聞。喂喂喂,臭蛤蟆,你什麼時候和那個無常鬼交上朋友的,為什麼你們兩個人的東西都是一般臭法,真可謂是臭乎其類、臭味相投、臭氣熏天、臭不可支,那個、那個臭不哄哄,對,臭不哄哄!”
湯九翁本是雙掌全力擊向晶球,聽言惱怒已極,左掌一翻,隔著晶球凌空一掌,“啪”的打中衛放鶴肩頭。衛放鶴只顧說笑取樂,一時倒沒留意,被他一掌打得蹲倒地上。湯九翁見狀,復又哈哈大笑,張嘴叫道:“怎麼樣,死猴子,這個門墩兒肉的滋味還不錯吧,要不要再來一個?”
衛放鶴怒不可遏,身子一沾地立行彈開躍起,正yù還拳相擊,只聽旁邊丹雪的聲音厲聲叱道:“什麼臭蛤蟆死猴子,你們兩個都給我聽著,沈括和項大哥若是今天因著你們二人胡鬧之故有些閃失,我丹雪絕不與你們二人善罷甘休!”
聽得丹雪叱喝,湯九翁衝衛放鶴道:“喂,死猴子,人家女娃娃可當真急了,不如你我二人暫且罷鬥,合力救人如何?咱們的私人恩怨先緩上一緩!”
衛放鶴鬍子一撅,道:“哼,臭蛤蟆你得了便宜自然賣乖了,我可不依。”
湯九翁道:“好好好,等事了之後你再打還我便是。”
衛放鶴道:“那也不行,若是等事了之後再行打還,須得打你三拳方成。”
湯九翁大眼一瞪,道:“我方才只打得你一拳,你卻因何要打還我三拳?”
衛放鶴也不示弱,道:“既然不是現還,便須加倍,此事自古皆然。”
湯九翁怒道:“那死猴子你方才先行罵我依理又該怎說?”
衛放鶴道:“罵是罵,打歸打,這本就是兩回事,又怎能扯到一塊兒?”
湯九翁道:“我偏偏就是要扯到一塊兒,你又能怎地?”
丹雪在一旁只聽得哭笑不得,“鏘”的一聲,寶劍出鞘,提劍上前。
衛放鶴本待出言還擊,偷眼見得丹雪提劍上前,話到嘴邊,立行改口道:“罷罷罷,既然小丫頭髮了話,那我老人家今天就大人有大量,索xìng不打你也罷。”
湯九翁怒氣未歇,猶自氣得白鬍子根根翹起,然還沒說話,見丹雪衝他重重“哼”的一聲,話未出口,便又行嚇到肚子裡去了。
丹雪寒著臉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真想讓我從此不再搭理你們麼?”
湯衛二人見丹雪發怒,又自知先前輸理,遂皆耷拉著腦袋懨懨地不敢說話。
丹雪叱道:“既已知錯,還不快去動手救人!”
兩人聽言,齊齊把胸脯一拔,道:“是!雪兒女娃娃放心,只要我們兩人使出全力,臭封印自是迎刃而解,那兩個小子必能得救。”
丹雪道:“能不能得試了才知道,別隻顧著渾吹牛皮。”
湯九翁哈哈笑道:“這下女娃娃可就說錯了,咱們的牛皮那可不是靠吹出來的。”
衛放鶴也道:“不錯!走,臭蛤蟆,咱們好好露上兩手,也讓女娃娃今rì開開眼!”
湯九翁道:“好!女娃娃你就等著瞧好吧,我們哼哈二老的絕招只要一使出來,必能讓女娃娃你非但不生氣,還要破嗔微笑。”
衛放鶴打斷道:“臭蛤蟆這你就又用詞不當了,什麼‘破嗔微笑’,依我看,該當是‘喜笑顏開’才對。”
丹雪厲聲道:“什麼‘破嗔微笑’‘喜笑顏開’的,我這氣是生定了的!你們兩個好好給我聽著,若救不出人,從今天起,老酒鬼三天不許喝酒,衛大哥也三天不許找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