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明眸閃爍,陽光下的俏臉就如出水綻放的蓮花。
“話是不錯,但心態最重要,咱們亦不需搞得自己太過緊張,一切我已佈置妥當,差不多現在虞翻展五齊二他們已經領軍到達指定位置。這打仗的事,千變萬化,在開始之前,開始之中,誰亦沒有十足把握能穩操必勝,一切全憑主帥審時度勢,當機立斷。可以說,戰場之上,指揮者的臨場決策能力尤為重要,在雙方兵力相差不是太過懸殊的情況下,直接決定著戰爭的勝敗。”
一說到打仗,這小子就立刻神采奕奕、雙目放光,說話行事,決斷凌厲,不但予人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更使人覺得,只要有他在,即管天塌下來,也盡能撐得住。
左側馬鞍之上的丹雪,看到他這副神情,竟不由得芳心一顫。
沈括意猶未盡,接著說道:“不知為何,雖然是初上戰場,但我卻對這種兩軍對陣的感覺異常興奮,與其單打獨鬥,我更喜歡這種萬馬奔騰的戰場廝殺。他孃的,只要想到自己此時此地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就可輕易決定數萬人生死,那種心情的激動程度當真是無以言說。”
白秀英“哼”的一聲,道:“冷酷無情的小子,你難道就沒把旁人的生死當一回事嗎?”
沈括正色道:“天鳳將你錯了,戰場之上,一味的婦人之仁只會讓你自取滅亡。”
正在這時,遠處一騎飛馳而來,等及近前,三人看時,正是月映城大將,向以驍勇善戰著稱的左都騎統領虞翻。此人年紀二十六七左右,中等身材,面板略黑,長得方臉闊口,極有威嚴,沈括見他策馬馳上土丘,忙打馬上前幾步,大聲道:“虞將軍辛苦了,此番多多有勞,沈括感激不盡。”
虞翻伸手一抹臉上汗珠,道:“公子說哪裡話,咱們這還不都是為了月映。再說,兄弟們早憋著一肚子氣想他孃的好好跟厲天干上一場,這下有仗可打,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沈括一笑,道:“我軍情況如何?”
虞翻道:“這邊紀海鄧昌等已分別將人馬沿平原北側的密林土崗隱藏已畢,想來南面哥力展五那邊也佈置得差不多了,只是要將士們從現在等到天黑,這中間卻著實還有一段相當漫長的時間要熬。”
沈括正欲笑著安慰幾句,忽然全身大震,急轉頭死死望向遠方,嘴裡一字一字地道:“也許我們用不了等那麼久。”
他這句話方說完,幾人就覺立身處的整座土丘都開始劇烈震盪起來。
――厲天,厲天竟然提前動進攻?
――天,誰能猜到這厲天的行軍度竟然如此之快?
果然,片刻之間,只見整片大平原的盡頭處皆是沙塵滾滾,滾滾黃沙之中,一望無際的山城鐵騎潮水般呼嘯奔騰而來,踏起蹄聲如雷,使得方才幾人間的輕鬆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丹雪和白秀英互望一眼,兩人都從對方慘白的臉色上看出了各自心中的驚駭。
沈括臉上的嬉笑神態也瞬間蕩然無存,望定側前方鋪天蓋地而來的山城鐵騎,一臉凝肅地向虞翻問道:“可有巫**隊的訊息?”
虞翻道:“稟公子,暫時還沒有。”
這虞翻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大將,雖見山城人馬來勢洶洶,卻是依舊鎮定如恆。
白秀英道:“不是說易思峰暫時不會參戰的嗎?”
沈括道:“戰場之上,哪有一定的事情。易思峰在沒有聖師城那邊的訊息之前,在很大程度上不會主動參戰,但我們必須知道,只要情況有變,他立刻就會轉變態度。是敵是友,這其間的關係微妙得很哩。”
虞翻道:“公子的意思是說易思峰也有可能先讓我們和邪城互相消耗,等到兩敗俱傷之時再出來揀現成便宜嗎?”
沈括道:“這當然也大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