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再多等三天,是不願還是不敢?”
方進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應。
雲箏繼續說下去:“三天的時間並不算長,三天過後,項大哥若還沒有訊息,雲箏絕不會勉強,而方兄屆時也大可走得安心。”
方進仍不理會,已開始步下樓梯。
雲箏依舊不甘:“我常聽項大哥一再提到你,說你們兩人之間,若無上代的恩怨,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因為你們本就是同一類人。”
方進還是保持緘默,身子幾乎已在樓梯口消失。
“我還知道你和清綸小姐的事情,”雲箏強自鎮定,所有的希望都寄予這最後一擲,“方兄的急於離去是否和清綸小姐有關?”
雲箏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仍只是平常的說出,但這句話說完,卻見方進的身子剎那間微微頓了一頓。
但也僅只是微微頓了一頓而已。
於是雲箏抓住這爭得的時間再說出以下的話:“耶利奇的武功匪夷所思,已超出聖域武技所能想象的範圍,我相信項大哥即使有問情劍在手也不足以應付,所以我很想知道多情槍可不可以。”
“三rì後的山河擂臺,應該是個很好的擂臺。”
這是雲箏對方進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可喜的是沒有回答,方進仍然沒有絲毫回應就走了。
雲箏卻默默來到樓梯口,仔細看著方進所走過的那道樓梯。
樓梯上此刻已有人正在上樓。
正在上樓的人是雷毅。
奇怪的是這樓梯坡度並不大,梯階也不高,但雷毅卻似上得很吃力。
短短一截樓梯,竟足足上了有半個時辰。
雲箏卻笑了:“雷叔叔你看方進這人怎樣?”
雷毅好不容易上來,伸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也自大笑道:“這小子真他?媽?邪門得緊!箏小姐你看,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軟間勁’?”
雲箏:“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有什麼武功可以如這‘軟間勁’一般,能將己身發出的勁力,蘊蓄在它物上如此之久。”
雷毅微微嘆息:“只可惜這人是敵非友,否則的話,三rì後擂臺之上,由他代少師出戰耶利奇,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雲箏平靜地道:“雷叔叔放心,他會來的,屆時一定會來的。”
雷毅臉『露』懷疑之『sè』:“箏小姐因何如此肯定?”
雲箏不答,反問:“雷叔叔可是認為他方才拒絕了我的請求?”
雷毅一怔:“怎麼,小姐的意思難道是——”
雲箏微微頷首,又將目光投向窗外:“說實話,我方才並沒有說服他,但是我知道他絕不會就此離開的。”
雷毅:“小姐的話屬下有些不太明白。”
雲箏悠然一笑:“你難道還看不出,他留下來只是為了其它的原因,並不是我的話語打動了他。”
雷毅吃驚道:“其它的原因?那又是什麼?”
雲箏緩緩道:“若我猜得不錯,當與麗清綸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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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瑞祥客棧後院一間小室內,月映城諸人亦正在秘密議事。
月憐晶西面居中而坐,端起几上茶碗輕啜一口,道:“雪兒你說的可是實話?”
丹雪一襲紅衣勁裝,就站在月憐晶身前右側,神情瞧來似有些心不在焉,月憐晶話語出口多時,她竟如沒有聽到一般,全無反應。
座位恰在她身旁的白秀英,見月憐晶一副yù要發作的樣子,情知不對,連忙伸手暗暗扯了扯她衣角。
月憐晶卻已厲聲說道:“死丫頭你究竟在想什麼,我的話你沒聽到麼?”
“聽到了。”丹雪極不情願地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