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耍。所以此番在祺清看來是最平常不過的幾句說話幾下手勢,卻令他生出種平生從未體驗過的美妙感覺。
等及後來一身紫裙的祺清在他眼前漂亮的那麼一個旋身,把他整個人都看得呆住了,只覺這一刻在他眼裡,祺清的每一顰一笑,一下舉手投足,都無不是美至毫巔妙至毫巔,無不令他心神盪漾意亂情迷。反是祺清後面的三句問話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只是痴痴地呆看著她。
祺清在前面走著等了一會兒聽不到回答,扭頭一望,見這傻小子好似著魔一般只知呆看著自己愣。她自小與曲白韓山虎等一眾男孩子在一塊玩耍慣了,兼又自己生的美貌,對項飛雲這種神情她早已見慣不慣。隨手自路旁樹上折下一根柳枝,一掃他鼻尖斥道:“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項飛雲被她柳枝一拂,一怔之下驚醒過來,忙囁嚅道:“不知……不知小姐剛才說了什麼?”
祺清再將柳枝輕拍一下他額頭,嬌嗔道:“小色鬼!人家剛才問你家住哪裡,這是要往哪裡去?”
然後再對他“噗哧”一笑,露出上下兩排如雪貝齒,明眸作喜道:“我真的有那麼美嗎?看你從見著我到現在就一直傻愣愣地盯著人家,好似三魂六魄都一起飛走了似的,全不害羞。――不過我很喜歡。”
項飛雲更是心頭鹿撞,忙引開話題,向她訴說了自己的身世經歷。
祺清聽罷頓時臉現同情之色,愛憐的道:“想不到你竟有一段這麼痛苦的身世。”接著一拍他肩頭,一雙水瑩瑩的大眼無限真誠地望著他:“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今後我會幫助你的,還有小白和小虎,我們一定會快快樂樂的。”
然後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臉興奮地道:“哈,說到小白還有一件高興事呢,知不知道你今天表現得很厲害,那個一向不把旁人瞧在眼裡的小白還從來沒有勝得這麼慘過呢!”
項飛雲苦笑一下,低頭道:“但我最終還是輸了。曲兄妙招絕學迭出不窮,我的確不是對手。”
祺清道:“才不是呢,你這是雖敗猶榮!什麼‘妙招絕學迭出不窮’,為了贏你,他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我看那,如果讓你們兩人再比試一場,小白準得栽個跟頭。”
項飛雲道:“小姐說笑了。噢對了,祺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呢?”
祺清橫他一眼道:“不再痴了嗎?現在才想起來問人家。”
項飛雲被她出言一逗,立時窘得俊臉飛紅。
祺清咯咯一笑,忍不住又去彈他額頭:“你這人還真有趣,哪有這麼容易臉紅的。好了,算我怕了你了,以後不再逗你了好不好?”
她嬌語嚦嚦巧笑盈盈,項飛雲不覺又看得痴了。
“我來找你呢,也沒什麼事,其實也不能來說是來找你,只是剛才在城裡看到你一個人向城外走來,於是就來跟你說一會兒話。你這是要往哪裡去呢?”
項飛雲有點難以啟齒,但又不想騙她,猶豫了一下也就照實說了。
祺清聽罷驚叫道:“什麼?你要去破廟裡過夜?那怎麼行?不如這樣吧,你跟我去我家好不好,我爹爹最喜歡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了,午時還和我誇過你呢,一定不會拒絕的。”
項飛雲道:“多謝祺小姐關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住慣了那地方,一個人自由自在,也挺好的。”
祺清又連番邀請,項飛雲卻執意不肯,最後也只得沒法。遂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們一塊往街上吃頓飯好不好?好不好嘛,這次不許拒絕了!”
於是兩人回身,在城裡一家中和酒樓吃過飯後,見天已不早,各自分手回去。項飛雲走了幾步,忽聽得祺清在身後喚他,回應道:“祺小姐還有什麼事嗎?”祺清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故意輸給小虎麼?”項飛雲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