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地又豈能讓這麼多的大丈夫死絕在這小小的阜寧城,隨著百十餘人齊聲怒吼的“殺”,阜寧城的西側傳來了陣陣馬蹄聲,而且這馬蹄聲越來越大,隱隱有著蓋過阜寧城城頭的喊殺聲之勢。
沒錯,于吉昌帶著兩千涼州鐵騎殺到了,原本應該走五天的路程,愣是讓于吉昌帶著人四天多一點的時間就走完了,而且就在阜寧城要失守的時候。
城下的羅德曜當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循聲望去可是天色實在是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來的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馬,可是他看不清也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手下的兵馬,自己雖然派人去調兵了,可是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過來。
“報……”一名傳令兵騎著馬飛奔而至:“啟稟將軍,涼州援軍到了。”
“涼州援軍?哪裡來的援軍?”羅德曜厲聲喝道:“你可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傳令兵道:“打的是涼州路字軍旗。”
“撤……”羅德曜反應倒是快,這個時候若是不趕緊返回中軍,怕是自己就留在這阜寧城下了。
而衝上城頭的薊州軍這個時候就有些尷尬了,不過也容不得他們多想,這個時候就兩條路,要麼就跟眼前的涼州軍死磕到底,要麼轉身就趕緊跑,若是跑的快一些沒準還能早點返回中軍和大部隊匯合。
其實這個時候不管是留在城頭和涼州軍死磕,還是轉身就跑返回中軍,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死路一條,有戰馬的涼州軍和沒戰馬的涼州軍根本就是兩回事。
而且於吉昌也沒準備直接救援阜寧城,羅德曜和他手下的軍隊都在外面擺著方陣呢!這個時候不從肋部給他們來一下狠的,都對不起涼州騎軍的威名。
于吉昌揮舞著手中的長刀一馬當先,身後跟著幾名營將軍,在後面就是兩千手持馬槊的涼州騎軍,這段時間趕路可給這些人弄的夠鬧心的了,打仗他們不怕趕路也不怕,可是走這種山路還不能騎馬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對手就在眼前,這一次不狠狠的給敵人來一下,他們這股子氣是撒不出來的。
羅德曜剛剛趕回中軍,于吉昌帶著人就衝了過來,根本就沒給他調轉方向結陣的機會,涼州騎軍城錐形陣如同一把鋒利的戰刀一般,輕而易舉的從薊州軍的側面殺了進去,騎兵的衝擊力可不是戰兵用身體能夠抗的住的。
薊州軍的中軍頓時被攪合的人仰馬翻,于吉昌帶著人直接殺透了薊州軍的中軍,而後撥轉馬頭準備再來一次,但是羅德曜也不是白給的,迅速整合身邊人馬,結陣抵禦涼州騎兵的衝擊。
而此時的阜寧城城頭,那些留在城頭的薊州軍被蕭泰寧帶著人趕下了阜寧城的城頭,蕭泰寧拿出望遠鏡看去,就看到了一面涼州路字軍旗迎風招展,兩千涼州鐵騎正在撥轉馬頭準備再一次發起攻擊。
“援軍到了,援軍到了。”蕭泰寧放下望遠鏡有些無力的滑坐在冰冷的城頭,喃喃的說道:“兄弟們,援軍終於到了,阜寧城保住了……”
三千人攻下阜寧城,僅僅五天時間三千人活下來的不足二百人,這還是算上了被田弘新帶走的那些重傷的兄弟,這一仗打的慘不慘?可謂慘烈至極,但是涼州軍愣是守住了阜寧城,在強敵環伺之間,守住了涼州軍北方戰略的核心之地。
“援軍到了……”蕭泰寧仰天大吼著,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蕭泰寧的大吼傳染了每一個人,活下來的涼州軍也跟著大吼了出來,他們的吼聲傳出去了好遠好遠,遠到那些等著點火焚糧的涼州軍都聽到了。
“校尉你聽到了沒有,援軍來了。”一名重傷的戰兵靠坐在田弘新身邊說道:“我們的援軍來了……”
“聽到了聽到了。”田弘新笑著說道:“看來老天都站在我們涼州這一邊啊!”
城外的于吉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