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取走了,但是吧負責聯絡您的那個醫生他不知道這事兒 ; 所以他昨晚又給您打了一遍 ; 真是不好意思 ; 這是我們院方的失誤 ; 我們願意報銷您來回的路費 ; 以示歉意。”
我心裡一陣焦躁,來回路費不過一千來塊,丟了也就丟了吧,可安伯母的遺體呢?還有我手裡攥著的這張該死的紙條……這些,我要如何處理?
“路費倒是其次,我現在主要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取走了安伯母的遺體。”我強壓著心裡的怒火 ; 儘量讓自己做到心平氣和:“你能把安伯母外甥的姓名和聯絡方式告訴我嗎?我好確認一下他確實是安伯母的外甥。”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院長沒有拒絕的理由 ; 便爽快的把一疊資訊薄遞給了我。
“吶 ; 就是倒是第三行的這個,鄒越風。”院長指著資訊薄跟我說:“長得挺精神的一小夥兒 ; 個子特別高!跟個模特似的……他電話也在上面,你要是不放心 ; 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鄒越風……果然是他!我心如死灰。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沒有死的?自從變成喬遠黛以後,我基本沒跟他有過接觸 ; 雖說聚會時見過幾次面,可除了進場時打個招呼以外,我們連話都沒怎麼說過,他沒道理能猜出來喬遠黛就是鬱可可啊!
我努力的回憶著上一次見鄒越風時的場景。
最近一次見面應該是在荷塘夜色聚會那次,他坐在麻將桌那兒跟人打麻將,我進門的時候他拿眼梢兒掃了我一眼,然後便把目光移到譚慕龍身上,一副對喬遠黛這種性感妖嬈型別的美女興趣缺缺的模樣。
和鄒北城不一樣,鄒越風確實不愛吃喬遠黛這盤兒菜,他喜歡鬱可可那種型別的女孩兒 ; 清湯掛麵,有點兒小傲氣 ; 有點兒小可愛,跟剛下凡的小仙女兒似的 ; 要多不食人間煙火,就有多不食人間煙火。
所以他不喜歡秦如霜,秦如霜身上的煙火味兒太重 ; 我甚至感覺他也不喜歡步入演藝圈兒之後的鬱可可,因為那時的鬱可可沾了太多的世俗。
奇怪……我細長的眉越皺越緊了:從上次見面時鄒越風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並不知道我就是鬱可可。
如果那時他認出我是鬱可可了,他絕不會如此無視我。
——以他的脾氣 ; 他即便不當眾拆穿我 ; 也得私下威脅威脅我。
所以說鄒越風也許只是對鬱可可的死起了疑心 ; 但他並不知道喬遠黛就是鬱可可。
想到這裡,我再次展開了手裡早已被我捏得皺巴巴了的紙條,一字一字的閱讀著鄒越風給我留的那三句話。
“鬱可可 ; 我就知道你沒死!楊媛的屍體在我手裡 ; 想把它取回去 ; 就過來找我!我在老地方等你。”
把字條上的話又看了一遍以後,我再次確定了鄒越風並不知道我就是鬱可可。
如果他知道我就是鬱可可的話,他會主動來找我,而不是拿安伯母的遺體威脅我 ; 讓我去找他。
我懸在嗓子眼兒裡的心臟終於落回了心窩。
只要暗刃計劃沒有暴露 ; 其他都是小事兒。
安伯母的遺體我肯定是得找鄒越風討回來的 ; 但是我絕不會傻乎乎的親自去取。
我決定找一個人代替我去取。
一個出師有名 ; 即便明著去找鄒越風討要安伯母的遺體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人——林嬈。
鬱可可的事兒林嬈向來是義不容辭的 ; 如果請她出面組織一下安伯母的遠房親屬,一起到鄒家去鬧一鬧,舉舉橫幅哭哭冤什麼的,顧及影響,鄒老爺子他們肯定會逼著鄒越風把安伯母的屍體交出來。
只不過這樣一來我估計就得跟嬈姐攤牌,告訴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