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公子。”走到院落門前,狼青止步。對著天落和狐媚娘說道,“老朽就不進去了。”說罷,就轉身離去了。
“美女先請。”天落對著狐媚娘露出一個微笑,做了一個請的優雅姿勢。
狐媚娘並不矯情,輕輕的推開舊但是不破的門扉,隨著一聲低低的吱呀聲。天落看清了院落中的一切。片片綠草,落滿灰塵的石桌和兩個石凳。看樣子院落的主人好久都沒來院中閒坐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任何一物。
“進去吧。”狐媚娘不緊不慢的向著院落中的一間房屋走去。“秦塵就在裡面等你。”
天落沒有說話,只是跟在狐媚孃的身後進到了那有些昏暗的房屋中。
推開房門,首先聞到的的就是一股濃烈的草藥味。那濃烈的草藥味濃郁的讓人認為這整個房子都是用草藥造的。可是,剛才在屋外卻聞不到分毫。實在神奇。
天落向前走了兩步,就看到了不大的屋中唯一的一張床榻上。躺著一個正在劇烈咳嗽的人,和一個坐在床邊深情注視著那個人的中年人。
看著那劇烈咳嗽的人,天落不僅蹙眉。因為那露在外面的臉龐實在可怖。原本完好的一張臉龐,此刻竟然好像被生生融化了一般。所有五官再也找不到它原先的位置。就好像那只是一坨融化的血肉亂湊到一起一樣。不僅臉,就連那露在外面的脖子,和那手臂都是那樣的慘狀。
天落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雖然那人已經面目全非,但是天落看到他的第一眼還是可以很肯定的知道。他就是秦塵!
好一會,秦塵才稍緩止住了咳嗽聲。那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的雙眼,向著天落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就靜止了下來。那雙眼,看了好久後才低低的說了一句,“是你嗎?”
“有區別嗎?”天落靜靜的看著,應道。
“是啊,”那聲音有些變色。但是,還是能夠讓人聽清他的發音。“的確沒有區別。不管你是不是他,我就將你當成他了。天落。”當秦塵叫道這個名字時,那雙眸中還是流下了兩行清淚。
天落不應答,不動。任秦塵看著自己。“時過境遷,一切早已滄海桑田,萬物枯榮百歲。一切早已面目全非,而你卻依然是你!”
“我依然是我?哈哈,”天落說著,低聲輕笑了幾聲。抓起自己的一束白髮。“可笑,實在可笑。我本為墨髮,如今已盡成芳華。我身邊本應有三兩人與我為伴,可是如今我不過是一孤家寡人。我還依然是我嗎?”
聽到天落的話。秦塵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掙扎的想要站起來,可是那糟糕的身體實在太過糟糕了。他掙扎了好久,就是連最基本的坐起身都不行。只有那雙飽含著複雜情感的雙眼,至始至終看著天落不曾離開。最後,秦塵無力的倒在床上。聽上去他好像是悽然的笑了一下,“原來真是你!”
“是我!”天落清晰的,不待任何感情的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秦塵好像終於超脫了一樣,不斷的重複著太好了。
“沒什麼好與不好,”天落冷漠的說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對你有絲毫憐憫。待我覺得時機一到,我會毫不猶豫的取你性命。”
“我知道,我知道。”秦塵低低的說道,“從我答應邢玉一同騙你的時候開始,從我眼睜睜的看著飄兒死在我的面前開始,從我前一刻還在口口聲聲的叫著兄弟,下一刻就能將他帶進陷阱中開始。我就知道,你我之間就只有不死不休一條路了。就因為如此,我才一直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苟延殘喘的活到今日。只為等你回來。”
“你終究沒有讓我再一次瞧不起你。”天落看著秦塵,臉上好不表情。
“哈哈,”秦塵變色的聲音,低笑著。“和你扯上關係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