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有兩位姑娘,這些粗活,咱們來吧。”
幾人痛快的去幹活,五阿哥這威風擺的就不大得勁兒,卻又想不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並未多想,對福爾康笑道,“阿瑪在和紫薇下棋,咱們一道去看看。”
這種灶上燒水的事,只有善保有經驗,如豐升額也只會幫著把柴禾搬到灶前,善保用火摺子引一把乾草,再徐徐的加乾柴,福康安和布彥將水拎倒進鐵鍋裡。
福康安是習武之人,拎幾桶水是小意思,他只是不服五阿哥那張臭臉、那頤指氣使的姿態,真叫人不爽。
善保在灶下放了幾根粗木柴,慢慢燒著,並不用時刻守著,起身打量這個廚房,倒還乾淨,臺案上有半筐時令水果,禁不住搓手笑道,“看,不來也沒這口福,咱們洗洗吃吧。“
“你趕緊忍忍吧,這是供奉給老爺的。”福康安忙攔住善保,善保擺手笑,“知道知道,過來給我舀水,我洗洗手。”
“不行,你沒瞧那位看你不順眼,就等你抓你小辮子呢。”怎麼忽然就犯了饞嘴的毛病了呢,福康安發愁。
善保已經湊過去巴拉著看,“唉喲,橙子、桔子、蘋果、梨、哈蜜瓜都有!我給老爺做個果盤兒。福康安,叫你給我舀水呢。”
洗了手,善保找了塊乾淨的案臺,擺出一隻雪白橢圓型瓷盤,先將哈蜜瓜對半切開,分成十六份兒,挑一塊舀出瓜籽後,用平刀將果肉分離到四分之三處停刀,轉而切去另一頭的尖角,然後在瓜皮上刻出花紋,兩塊哈蜜瓜斜斜相疊擺在中間,善保將朝外的瓜皮上的花型擺出。青翠的蜜瓜映著雪色瓷器,極是漂亮。
布彥達賚驚道,“善保,你還有這一手兒啊。”
善保晃晃腦袋,笑道,“小意思。福康安,你那匕首呢,這刀太粗了,不好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善保將水果去皮切塊兒雕花,手即快又穩,很好擺了兩盤子出來,插上幾把小銀叉,說道,“福康安,布彥,你們給老爺他們端去吧。”
布彥達賚倒是感激善保把這出頭賣好的機會給他,不過他可沒這麼厚臉皮,忙道,“你辛苦半天,你跟福康安去吧。”
“什麼時候婆媽起來了,快去快回,我把剩下的削皮切好,一會兒咱們一道吃,別糟蹋了東西。”善保不是小氣的性子,不過,也不是白白的將機會讓給布彥達賚,既給了布彥達賚人情。再者,他就算不去送果盤兒,相信誇讚他的話也不會少。
福康安去的恰是時候,乾隆剛和紫薇下完一盤,見福康安和布彥達賚端了水果來,笑道,“你們來的正好,喲,誰切的,真好看。”
“善保切的,他向來手巧。正好天氣還早,老爺、先生們吃些水果也不怕晚上積食。”福康安將果盤放在桌子中間。
小燕子圍著轉了一圈兒,讚歎道,“真厲害,善保真厲害。用叉子,既方便,也不怕髒了手,他竟然還把皮都削了去。”
這傻丫頭還會說句人話。福康安沒再多言,看紫薇將棋枰收拾了,把果盤兒擱桌上。
福爾康掃過五阿哥的臉色,笑道,“不怕髒手,也要先淨手的。”叫你們燒水,倒去切果子……
布彥達賚笑道,“我哥和善保已經把水燒好了,老爺、先生且歇著,我們這就打水進來。”
阿里袞虎眸一眯,笑道,“快去吧。”
其他幾人雖沒說什麼,眼睛在閒在一旁的福家兄弟身上打了個轉兒,內心冷笑,你們可真是格外尊貴哪,比公府少爺、探花郎都尊貴。
老狐狸們自然不會露出聲色,紫薇卻格外慧敏,忙笑道,“老爺稍侯,小燕子、爾康、爾泰,我們也去搭把手兒吧。”
年輕人都去幫忙了,乾隆笑道,“難怪剛剛沒見他們幾個,原來都把活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