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遙心下極為厭惡這王大虎,但面上卻並未顯露出半分。
“你現下讓他說出咱們府裡到底生了什麼事端,那一百兩紋銀便是你的了。”
眼下葉沐遙倒是認為這王大虎有些問題了,畢竟這兄弟二人一個奸猾一個忠厚,雖說不能以貌取人,但葉沐遙卻對那王大夫沒有半分好感。
聽到一百兩雪花銀,王大虎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胸膛彷彿破舊的風箱一般,呼哧呼呲的吐著氣。一張粗糙的面龐此刻也漲的通紅,鼠目中貪婪之色根本無法遮掩,讓人看著便心生厭煩。
“王二虎,你快知會小姐,你到底從客房中偷了什麼物什?”
王大虎厭惡的盯著王二虎,而後用力的推搡了一把,將本就失血過多的王二虎身子推得一個踉蹌。
“大哥,我、我不知啊!”
王二虎眼下都急的不成樣子了!他哪裡知曉客房中到底丟了什麼物什?明明是大哥讓他認罪的,他哪裡能夠那般清楚明白啊!
王大虎見著王二虎如此蠢笨的模樣,恨不得一耳光甩過去,當即便怒聲罵道。
“你跟你那個不要臉面的娘一樣,盡做出那等丟臉面的腌臢事情!還不快些跟小姐說明白了,這樣說不準還不必送你去見官!”
葉沐遙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鬧劇。明明王二虎這漢子生的要比王大虎結實許多,卻好似根本不敢反抗一般,當真有些奇怪。
聞言,王二虎雙手死死握拳,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黝黑憨厚的面龐僵直的有些扭曲,居然帶著一股子厲色,看著真真是讓人極為驚懼。王二虎虎目盯著王大虎,那目光彷彿兇獸一般,看的王大虎極為心驚,萬萬不敢動彈。
過了好一會子,王二虎這才移開目光,衝著葉沐遙磕頭,道。
“小姐您說丟了什麼寶貝,那便是奴才拿的,您徑直將奴才送官便是。”
王大虎此刻言語中帶著三分自棄的意味兒,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了一般,見著他如此模樣,葉沐遙當即眉頭一蹙,淡淡開口道。
“既然如此的話,咱們便將王二虎給抓去見官,他既然手腳不乾淨的話,想必家人兄弟手腳也不會乾淨,便徑直帶上王大虎,想必還能蒐羅出不少東西!”
葉沐遙此刻可沒耐性與這兄弟二人扯皮,早些將佔了白柯身子的奴僕給尋出來,而後給白柯一個交代便是。葉沐遙對這些家長裡短之事,沒有半分興趣。
聽聞葉沐遙要將自己也給順帶這送入官府,王大虎當即便急了。他本就心虛,畢竟昨日佔了白柯身子的人,便是他無疑。今日他便以兄長之名來要挾王二虎,讓他替自己頂罪。王二虎並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所以他還真以為自己不過是偷了主人家的什麼物什。其實王大虎動的並不是東西,而是客房中未著一縷的美嬌娘。
“小姐,此事與奴才無關啊!”
王大虎此刻涕泗橫流,葉沐遙也不耐煩看著了,畢竟這人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東西,送見官也無妨,算是殺雞儆猴了,省的這起子奴才越到主子頭上。
“還不動手?”
見著葉沐遙眼中的不耐之色,碧玉當下便怒斥一聲。堂下餘著的六個奴僕,此刻紛紛不敢怠慢,將王大虎王二虎兄弟給架住,拽著胳膊便拖出正堂。
“小姐饒命!奴才是冤枉的!”
王大虎此刻真急了,呼喊的聲音極大,幾乎都能將整個莊子給傳遍了。葉沐遙紅唇緊抿,只覺得農戶家中的腌臢事情也不算少,如若不然的話,今日便不會生出兄弟離心之事了。
葉沐遙也並非真打算送著二人去見官,無非是嚇嚇那囂張的王二虎罷了。她衝著碧玉開口道。
“一會你便將這二人徑直給拉到柴房之中,你若是不成的話,便叫司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