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貞的反應卻出乎我們的意料,他嘴角動了動,樂觀的說:“咱們應該慶幸,衛龍沒撐住昏迷,救他的嘉兒又急於帶他逃離。試想一下,如果衛龍是清醒的,咱們的下場將是如何?”
“呵……”我背心不停地冒冷汗,一陣後怕的道:“估計沒有醒來的可能,衛龍不得把腦袋全部砍掉捲走吸食?”
“知道就好。”
裴奚貞稍作思考,他分析的道:“衛龍雙手負傷,短期內是風平浪靜了,他左手被小宇你打的近乎殘廢。因此,衛龍想最快復出,只能等右手好的時候。爭取在此之前抓到衛龍。”停了數秒,他接著道:“韋一同,在犯罪分子落網前,我們警方需要監控你的手機以及凍結你女兒的銀行卡,有沒有意見?”
“沒、沒有。”韋一同弱弱的問道:“若是抓到了罪犯和我女兒,有沒有可能從輕發落?”
“有。”
裴奚貞翻了個白眼,此刻必須得拋個空頭支票,否則難以讓對方全心配合。沒多久,林慕夏聯絡了情報科和技術部,提供了韋嘉的資料,凍結其名下賬戶與監控韋一同的手機、座機號。
雖然這未必有用,但萬一衛龍沒錢的情況下,可以讓對方捉襟見肘。
我們恢復了體力,繞到廠房前方,望見韋一同的奧迪不見了。裴奚貞立即聯絡了道路監控中心,查詢事發時開發區新空路67號的路段監控,由於時間地址準確,很快有了結果,這輛黑色的奧迪,駛出了韋一同的工廠,順著新空路,繞了四條街,到開發區的繁華地帶停住,沒多久車上的人返回,似乎採購了一大堆物資,再駕車透過開發區北側的高速公路,前往地北市的方向。
地北與天南只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算算時間,我們昏迷了起碼要六個小時,衛龍與嘉兒早已逃入地北甚至可能更遠。
道路監控中心發來一封電子郵件,我用手機開啟D。I。E的共用郵箱,是五張影片截圖。監控清晰的拍到了嘉兒坐於駕駛座,操控方向盤。不僅如此,採購一大堆物資的也是她。
我們確實沒冤枉嘉兒,真憑實據擺在這呢。
接下來,林慕夏給高速警方撥了電話,提供了車牌號,查了下韋一同奧迪的動跡,雖然晚了點,但至少能確認對方的落腳點,我們好根據線索制定針對性的跨市抓捕方案。
高速警方傳回訊息,這輛奧迪進入了地北市的範圍。
問清楚駛入時的具體時間,林慕夏查詢了地北市道路監控中心的號碼,提供車牌資訊與時間。過了五分鐘,那頭打來電話,表示此奧迪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地北市紫荊花區的紫桐小區前,駕車的女子問了下路人,便把車開到了一段新修的小道,那沒安監控。裴奚貞示意地北市的道路監控中心持續監視所有這條小路連通的路徑口,一經發現目標車輛立刻反饋。
我們瞧了眼對方發來的監控截圖,紫桐小區前詢問路人的女司機依然是嘉兒。
很快,林慕夏聯絡地北市紫荊花區警方,拜託其幫忙到奧迪消失的路段探查。與此同時,我們分別給家裡人打了電話,今天有任務,未必能回家。安排妥當,我們鑽入了別克,裴奚貞發動車子全速駕駛。
駛了一半時,電閃雷鳴。
驟雨突然間降臨。
裴奚貞迫不得已減緩了車速。
林慕夏拿指甲鉗修指甲,她一邊笑道:“衛龍跑了,連老天都哭的這麼兇。”
“頭兒,我覺得你先停車比較好。”我抬手指了指車頂棚的凹陷,不停地滲水。這是楊斌死掉那天,我們從三浦鎮返回市區的途中,天上掉下來的金塊砸的,雖然沒砸出窟窿,卻也砸的凹陷還裂了。老狐狸放假時玩瘋了,近兩天攤上衛龍的案子,一直忘了修。我鬱悶的道:“再不採取措施,估計頂多一個小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