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說不好聽點就是虛偽,兩面三刀。安孝誠是真小人,林桂清是偽君子。”賈國強的對安林兩人讓蘇望和張宙心目瞪口呆,“這樣的人我能看透,詹書記難道看不透嗎?”
“賈縣長,你剛才說林書記有這份心就更危險,不知是什麼意思?”蘇望藉著喝茶的空擋理順了腦子裡的資訊,然後又問道。
“小蘇,這段時間林桂清是不是很活躍?”
蘇望默想了一會,還真是,林桂清這段時間出席了縣裡不少會議,發表了不少“重要講話”。而此前這位縣委副書記可是很少lù面,前後對比之下的確反差很大。
看到蘇望默默地點點頭,賈國強淡笑著繼續說道:“看來林桂清也是按捺不住了,想chā上一手。他一個管組織黨群的副書記,有必要事事都要chā手嗎?”點了一句,賈國強便轉開話題了,“劉生禮算是個老實人,可惜這次被人當槍使了。”
這又關常務副縣長劉生禮什麼事?
“說到幹實事,三個安孝誠抵不上一個劉生禮,可說到鬥心眼,三個劉生禮也鬥不過一個安孝誠。大家都以為安孝誠偃旗息鼓,好像服輸了。我是瞭解他的,老安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服輸呢?他現在是以退為進。別以為老劉在縣委支援下在縣政fǔ這邊掌握大權,可那又怎麼樣?出了成績,安孝誠這個正縣長的功勞能跑得了嗎?出了簍子,就該老劉出來頂鍋了,到時候你說縣委那邊會不會力保他?”
“老劉前段時間有打電話給我,我也勸過他,誰當縣政fǔ的家他就聽誰的。他沒有那份心計和城府,何必去趟那渾水呢?老安做了代縣長,他聽指揮,就算縣委有閒話又怎麼樣?這是恪守本份,地委行署領導都會看在眼裡。可你一個常務副縣長卻和縣委攪在一塊,把正縣長架空,這叫什麼?說好聽叫目中無人,說不好聽點叫頭生反骨。”
說到這裡,賈國強變得索然了,揮揮手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小蘇,老張,我只是想跟你們提個醒,做事總會得罪人的,總會患失患得。就拿劉生禮來說,雖然我這麼說他,可真要換我去他那個處境,處理的也不見得比他好。這說別人容易,自己做卻難啊。可即使這樣,難道就不做事嗎?不,只要這事收穫的比付出的多就行了。”
“賈縣長,我們記住了。”蘇望和張宙心連忙點頭應和著。
早早吃完飯,賈國強又帶蘇望和張宙心到自己的書房坐了坐,看看他這段時間練máo筆字的成果。三人聊著聊著,蘇望看到牆上掛著一幅字,節選范仲淹的《岳陽樓記》一段,字跡飄逸,如行雁流水,又如舒風捲雲,不由讚歎起來:“賈縣長,這幅字寫的好,這李逸風不僅名字飄逸,寫的字也飄逸。”
蘇望覺得落款的李逸風這個名字有點熟,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張宙心臉sè卻變了變,但還是忍住沒有說什麼。
賈國強臉sè閃過一道怪異的笑意道:“這是我家的一位朋友,他以前算是我父親的學生,又曾經跟我岳父同過事。在我出車禍後特意帶了這麼一幅字來,也算是勉勵我吧。”
又繼續聊了一會,到了晚上七點左右,賈秀秀和賈小斌已經出mén去上晚自習了。蘇望和張宙心也起身告辭,賈國強不顧兩人的勸阻,和程大姐一起送到宿舍區mén口。
走在路上,蘇望不由感嘆道:“賈縣長可真把我們當成自己人了。”當然,如果不是當成自己人也不會如此推心置腹地說掏心窩子的話。
“是啊,賈縣長,唉真是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要是賈縣長還在該多好,至少我倆不會無用武之地了。真是造化nòng人。而且他今天的一席話真是讓我有點máo骨悚然,這縣裡大佬鬥起來可真是……,我們這些小蝦米一不小心,只要捱上點邊就要遭殃了。還是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