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玄女磕頭,豎白旗投降才是正道啊!
如今既已逃脫玄女的追殺,再想搭上某條線“從良”,難度就比較大了。若是虛空魔主真的一蹶不振,二教危機解除,肯定就沒有理由招降納叛,或者善待降人了。除非自己能夠遞上一份“投名狀”……
想到這裡,不自禁地朝著鼉怪就瞥了過去……
他可沒想到那老妖精竟然這麼敏,一見到自己眼神不善,當即將腰一挺,做勢欲起,嘴裡問道:“汝欲何為?”
魏文成“嘿嘿”假笑,說你警惕些什麼?我啥都沒想幹啊。瞅你怎麼的?又不是未出閣的大姑娘,難道瞧都不讓瞧麼?
鼉怪冷笑道:“此處距瀛洲不遠,我等若起紛爭,氣洩於外,必為所察!”你又不是三拳兩腳就能夠拿得下我,到時候若引得道教諸神殺將過來,你以為自己能有好果子吃嗎?
魏文成心說當然啦,你以為我傻的嗎?我只是臨時起個念頭,還並沒有付諸實施的勇氣,更沒有擬定完備計劃,我才不會貿然動手哪。不過自己一時疏忽,沒有很好地偽裝神情,竟然被老妖精窺破了心意,以後的事情就不大好辦啦……
正在這麼想著,突然之間,耳聽得一聲冷哼,隨即一個頎長的身影就在他們面前顯現出來白麵赤瞳,金冠霞帔……魏文成當場就驚了,我靠這不是九天玄女嗎?忍不住眼角斜瞥,狠狠地瞪了鼉怪一眼。
你丫防護做得實在太差,蹤跡隱藏不秘,還是把玄女給招來啦!
關鍵這鼉怪終究是太湖裡的鄉下妖精,見識短淺而且水怪不比山精,它在被法朗和尚鎮壓,繼而被虛空魔主救走前,可能就從沒有離開過太湖水域它以為自己苦心經營的秘窟能夠躲過道教諸神的搜尋,其實滿不是那麼一碼事兒。
尤其如今不是九天玄女一神在此,道教諸神少說來了一半兒,而且還有不少佛教羅漢加入,其中自有某幾位擅長搜尋蛛絲馬跡之術甚至是占卜之術想要窺破鼉怪的偽裝,必不為難啊。
當然更重要的是,倘若只有鼉怪一個,提前就潛伏在了這裡,諸神未必會想到要搜尋它的蹤跡,但它生性怯懦,不敢一人藏匿,偶爾發現了魏文成,就想撈來做個幫手……九天玄女可正在追殺魏文成呢,按跡覓蹤,輕易就打上了門來。
就鼉怪那點點道行,它設下的禁護手段,難道還能攔得住玄女娘娘麼?
魏文成腦筋一轉,當即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他決斷很快,立刻毫不猶豫地雙膝一屈,傾金山倒玉柱就伏跪下來,然後用慘厲的聲音高呼道:“冤枉啊~~”
玄女聞言倒不禁一愣。她本來一進秘窟,就打算伸手殛滅這一人一妖兩個魔主黨羽的,就算魏文成跪下來告饒,那也不寬恕,可魏文成開口就喊冤枉……你這冤從何來啊?眼瞧著旁邊兒鼉怪有樣學樣,也跪下來喊冤,玄女當即伸手在額頭上一抹,皮開肉綻,天眼現出,放金光罩定了魏文成至於那老妖精,還並不放在玄女眼中口中冷冷地問道:“汝有何冤?”
魏文成急忙答道:“下走本為道士,修真於太湖西山林屋洞天,後皈依釋道,師從法朗、慧可、僧璨等,不意為虛空魔主黨徒所劫,迫我從邪。正若李陵之陷匈奴、郭循之縛蜀地,非欲從賊,不得不然耳。乃請玄女指引,使還正道……”
玄女聞言,微微皺眉,但並不就此收斂金光,而是冷哼道:“雖出無奈,終淪賊窟,汝之所學皆魔主邪術,即能悔悟,終無可回首也!”
魏文成說不是啊,我能背道藏,能誦佛經,而且正經說起來,我修行法術的根基,那也是道家一脈生死關頭,保命要緊,當即就把袁公授他天書之事合盤托出,還說願意指出天書埋藏所在,讓天庭可以順利回收。
玄女倒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天書在汝手中?”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