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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晚上,安樂在床上翻來覆去,第n次發出長長的嘆息聲。
她看了看對面上床專心看書的蕭慕紫,眨了眨眼睛,“慕紫,你不要再看了,遲點看也是可以的,咱們來說說話吧!”
今晚靳晗鈺生日回家了,她沒人和自己瞪眼吵架,渾身不自在。左韻之也回去參加靳晗鈺的生日宴了,宿舍裡只剩下她和慕紫。
她無聊透頂了,偏偏蕭慕紫是個別人不找她她不說話,別人貼上她她也不開口的人,一晚上都拿著那本《穆斯林的葬禮》看得入迷,沒人跟她說話,她覺得自己都快要長草了。
蕭慕紫聞言,放下手裡的書。
安樂見了,雙眼一亮。放下書,就意味著陪她說話這件事有戲。
偏偏,天公不作美。
一陣單調的鈴聲響起,蕭慕紫眉梢一動,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按下通話鍵的同時下床走到了走廊。
安樂幽怨地看著走廊的方向,一張嘴癟癟的。
“說。”手機被蕭慕紫放置在耳邊,她簡潔地開口。
來電的是明雨傾,他奉命監視這次靳晗鈺生日宴發生的所有事情,如今宴會已近尾聲,他打電話來稟報給蕭慕紫知道。
這次靳晗鈺生日,市委書記靳順和廣邀賓客參加他唯一女兒的生日宴。g市一把手替自己的女兒大擺生日宴,所有人都不會不知好歹地無視送到跟前的邀請帖,免得拂了靳順和的面子。
當然,封大司令以宴會會耽誤自己的美容覺為由,推了邀請帖。這樣的做法,沒有人覺得有絲毫的不妥,甚至覺得是理所當然,這當然也包括靳順和自己。
且不說軍政兩者從來都是互不干涉,封輕毓根本用不著顧忌著靳順和的面子問題。再來了,封輕毓這三個字不僅代表著中國最年輕的將軍,同時代表著他身後勢力龐大的家族,特別是那位仍舊屹立在權力巔峰的首長大人。
封輕毓輕狂,他擁有足夠的資本,讓他足以傲視整個g市。他年輕有為就爬到了司令的位置,所有人都知道此時的他只是被下放下來暫時的歷練,說白了就是鍍金用的,遲早都要回京任職去的,面對這個未來國家軍界的一大巨頭,沒有人會沒有眼識地去主動招惹他。
靳順和當初遞邀請帖也是象徵性的,他壓根就沒想過封輕毓會那麼給面子地來參加一個小女生的生日宴,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清楚地知道,他靳順和再怎麼樣,也無法和封輕毓相提並論。
當然,在g市,能讓他如此對待的只有封輕毓,如果是別人不知死活地推了這次的生日宴,那麼,他註定了要承受自己暗地的報復。
新世是除了封輕毓之外無視了邀請帖的,所有來賓都暗自觀察著靳順和的臉色,同時也為新會的大膽而心驚著。他們想著,靳順和到底是g市的書記,而新會這個後起之秀竟敢捋老虎鬚,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靳順和承受著眾人異樣的眼神,臉上笑容滿面,實則已暗下決心,一定要將新會斬草除根,一掃此恥。
這次的生日宴上,幾乎所有g市的大人物都有代表參加了,連一向和靳順和不愉快的木氏家族也派了文悅的一個總經理來獻上了禮品。至於和靳順和交好的崑崙會會長謝亮則是親自來此,大手筆地送了一個價值上百萬的玻璃種帝王綠的手鐲給壽星。
其他來賓,特別是一些商人,更是滿臉笑容地送上各自準備的禮物,相互之間暗潮湧動,隱隱有爭鋒之意。畢竟誰也不見得別人的禮品比自己的好,能讓人眼前一亮、穩佔上風的禮品才能更好地拉近與市委的距離。
想當然,這些禮物也是私下送的,大家只是表面上遞了禮金。畢竟靳順和是官,不好光明正大地送禮,不然會引起詬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