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六木熊滅的口,但是我的女兒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永福會’的買賣裡,老夫還是有些疑問。”
“永福會”天壽分舵舵主趙利是一個矮胖子,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沉著地上言,“柳家主,這不是很明顯嗎,完全是栽贓陷害,‘仁義王’素與我們‘永福會’有罅隙,這是人所眾知的事情,他派六木熊把我們新來的天字牌姑娘擄去,而後換成了令千斤,其目的就是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
“哼,既然目的是要惡化我們的關係,那他為什麼還要做出‘殺人滅口’這等暴露身份的事情?而且小女在天壽蒙難的訊息還是我‘兵馬會’自行搜尋所得,既然是‘中軍’所為,他們為什麼不散佈訊息?在老夫得知小女在這裡的訊息以後,老夫秘密地通知了貴會要來接人,卻就在此際小女遭人滅口,難道還有別人知道我們要來的訊息嗎?這些,趙舵主要怎麼解釋?”冷冷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的犀利,柳行空的目光幾乎要將趙利刺穿。
“這,這在下也解釋不了其中原因,自從接到柳副總舵主的口信之後,我們便加強了對小姐的保護,但是您也看到了,我們的人為了保護小姐而死,這難道還用懷疑嗎?”趙利貌似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言談依舊沉著流利。
柳行空又掃了一眼屋內東倒西歪的屍體,眼神掠過已白布遮體的柳丹清的時候出現了一絲憂傷,不過那只是短短一瞬,隨即又變得怒目而視,“不管是誰傷害了我的女兒,我柳行空都會讓他十倍奉還!”說罷,轉身而去,隨行也整齊的跟了出去。
見趙利離得挺遠,柳駿湊上前對柳行空低聲說,“六木熊絕對與此事有關,以他冷血殺手的身份也絕對幹得出此等惡行,不過孩兒還是發現了一些疑點,比如對窗的那面牆顯然重新粉刷過,還有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臉上幾乎都沒有沾上血跡。”
柳行空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說,“在沒有見到六木熊之前,他就是兇手,稍後給我廣發英雄貼活捉六木熊,就稱柳家要親自處置仇人,為父則親自去一趟漢容見一見這個‘仁義王’,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柳駿知道這個父親的脾氣,沒有遲疑地下去辦事了。
起初,六木熊還有點懷疑神秘人的說話,清涼渡距離這裡甚遠,他怎麼就肯定那個淫僧就是要去那裡呢?不過,隨著自己不斷的趕路,他終於明白了其中原因,這一路上除了崇山俊嶺、林叢川溪以外,幾乎沒有一絲人跡。他現在只有大致的方向感,順著水脈前行,前路雖然是一片未知,不過他已經無法回頭。自從有了這個眼罩,他的眼睛已經不再疼痛了,這倒是給了他極大的方便。雖然是短短的幾天,但是他感覺到自己的武功修為有了長足的進步,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自己的聽覺和嗅覺,那種改變幾乎是顛覆性的。“辨音”和“犬嗅”已經到了接近大成的地步。
又過了幾天,六木熊覺得失明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越來越微弱,現在的感覺就是,眼睛似乎本來就應該是身體的附屬品一樣。他靠其他感覺收穫資訊,靠頭腦產生圖象,他覺得現在的自己“看”這個世界倒是比之先前更透徹了。
突然,他的嘴角略微上翹了一下,鼻頭兒也隨之動了動,他感覺到五里外有炊火的味道,這是他這十幾天來第一次感應到“人間煙火”,自然是喜不自盛,飛快的向那裡掠去。
在綠草如茵的山坡上,坐落著兩間簡陋的土草屋,外面圍著參差不齊的竹籬笆,小院子雖然不大,卻是種植著很多顏色各異的不知名的花朵,雲朵在天上輕柔的飄過,在小院裡留下了眷戀的影子——這是一個多麼愜意的小家啊。雖然看不見,但是六木熊依舊感覺到了這裡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