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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江子覺得自己簡直就成了爛好人,居然要替敵人頭目的老婆,送家書到域外,還要面對女方家屬對私奔的責難,連這種任務都答應,自己也未免……
想歸想,虛江子最終還是接下了這封家書,出於內心的歉疚感,他無法拒絕沙瑪的請求,在不安的心裡,他由衷地祈禱這個女孩能獲得幸福。
諸事委託已畢,在臨別分開之時,沙瑪突然冒出了一句“泥的弟弟是個好人喔”,讓虛江子非常錯愕,不太敢確信自己聽見的東西,但還來不及問些什麼,沙瑪已經在那些異族高手的護送下離去。
照理說,自從那次被俘虜逃回後,虛河子與沙瑪就不可能有再碰面的機會,當然也不會有聯絡,所以沙瑪對虛河子的印象,應當只限那天的一面之緣。沙瑪會說虛河子是好人,足見對他的印象不錯,就是不曉得他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讓人家小姑娘留下優良印象。
“……追女孩子還真有一套啊,要是不當道士的話,可能就要去搶西門的生意了。”
這話才剛出口,虛江子就想到,虛河子其實並不把出家人身分放心上,自己的這個擔心根本不存在。不過,自己倒也不認為弟弟會變成花花公子,因為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所得,海河之間的這段姐弟戀,儘管不為世俗所見容,但兩名當事人的本身,卻是非常認真,令這段感情結合得極深,無可動搖,虛河子的全副精神都放在虛海月身上,絕不會多看其他的女子一眼。
反倒是對於姐姐虛海月,虛江子就沒有那麼篤定,雖然覺得她對這段感情也很投入,可是她太過於高深莫測,自己完全不曉得她在想些什麼,又是如何看待這段感情的,這令自己時時感到憂慮,因為自己其實已經決定,當有一天這件事被攤開在陽光底下,他們兩人受到世俗責難的時候,自己將義無反顧地站在他們這邊,支援到底。
“唉……我哪有閒工夫替別人擔心?自己的麻煩都有夠大了,擔心別人的感情有什麼意義呢?”
苦笑嘆氣,虛江子繼續動身,朝著域外而行。可能是因為有人刻意放行的緣故,途中經過幾個太平軍的佔領區,明明該處搜尋嚴厲,自己卻仍無驚無險地透過,到處牆上明明貼著對虛河子、自己的懸賞畫像,可是巡邏的太平軍總對自己視而不見。
都已經玩到這種程度,再小心翼翼,就只能說是自己嚇自己了,虛江子也不再挑什麼僻靜小路走,索性就大搖大擺,走官道穿街過市,更不用搞什麼變裝花樣,偶爾累了還能在酒樓大快朵頤,吃飽了再上路。
自從上戰場從軍以來,都沒有什麼機會好好吃飯,這段旅程雖然說是趕路,倒也是難得的輕鬆愜意時光,這是虛江子先前所未想到過的事。
“……真是的,早知道這樣,早就該來了啊!”
左手拿著酒壺,右手拎著雞腿,虛江子在酒館的三樓雅座大享口腹之慾,甚至突發奇想,哪怕自己吃飽喝足後不付錢,跳窗逃跑,說不定都會有人來替自己買單也未可知。
不過,玩笑歸玩笑,虛江子也知道自己能輕鬆的時間已不多,因為附近的地形已經慢慢由山區進入平原,再沒幾天,就會看到乾燥的沙地,自己即將進入邊關,走出中土,正式進入域外……那個本該是自己故鄉,或許還有親人存在的地方。
這趟返鄉之路,由於是一個人走,所以也沒有別人知道,隨著自己越來越往域外靠近,那久違的夢境又回來了。
夢裡,那頭夜奔千里的白虎,仍在曠野上狂跑著,但與之前不同的是,它的高聲咆哮,聽起來好像很舒服、愉悅,不像之前那樣苦悶無奈。
“……老虎啊,你是因為要回到家而高興嗎?”
虛江子自言自語著,儘管自己不能明白那頭白虎的心情,不過,有一點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