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我們……忘……!”
“夠了!給我滾出去。”看到那官員的反應,墨洛維斯想知道的答案已經一目瞭然。強大的怒火瞬間爆發,臉上一片冰霜,可以想見那下面醞釀著的一場超強風暴。
這只是血緣的羈絆,墨洛維斯為自己的異常找著理由,努力的讓自己內心的煩躁平息下來。
飛機到達小島,時間已經是晚上。整個島安靜得可怕,沒有聲響,沒有光亮,黑漆漆的一片。車子在漆黑的路上穿行著,微弱的車燈,在這暗夜裡卻亮得出奇。
到達那來過一次的宿舍,墨洛維斯冷著臉下了車,屋子裡沒有燈光,大門的鎖對墨洛維斯而言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做用。
也許人已經走了,他的心裡淡淡的猜想著,腳步卻沒有停,屋子裡依舊漆黑得可以,沒有了上回來時的暖意,有的只是一片冰涼,但墨洛維斯還是聽到了裡面說話的聲音。“我剛剛正在看電影。你呢?這會兒在幹嘛!”
齊牧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被無限制的擴大。帶著男生特有的清澈明快,此時還夾雜著絲絲的笑意。
看電影?墨洛維斯勾起一個戲謔的笑,心上卻有絲苦澀。
最先發現來人的是被齊牧抱在懷裡的小不,作為狗他還是有做狗的自覺的,許是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它不安的在齊牧的懷裡動著,跳將起來。
齊牧當然看出了它的異樣,匆忙的跟電話裡的宵軒說著最後幾句:“我明天要離開這學校了,到時我再聯絡你們,好,就這樣了。”
掛了電話,小不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下他的懷抱,往門口跑去。等到了門口,卻被那強大的氣場壓迫得停下了腳步,慼慼的轉身找自己的主人。
齊牧自然是跟在它的身後,看到門口的人,也是意外得可以,但心底還是不自覺的湧起一絲暖意。
飛機上,齊牧抱著小不窩在椅子上,不時用眼睛偷瞄那坐在不遠處的人,耀眼的金髮、絕美的面容、被包裹在黑色風衣裡的修長身軀,渾身散發著久居上位的威嚴霸氣,這樣的人怎麼會來接自己呢!齊牧好奇的想著,難道是自己一直誤會他了,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後來每每想起這個推論齊牧就覺得荒謬。
空蕩蕩的機艙裡,此刻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外加一條狗。齊牧總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而他也就這麼做了。“那個……謝謝,你來接我。”
為什麼他總是要先說‘那個’呢!記憶裡好像以前也有人這樣對他說過,現在卻模糊了。墨洛維斯對於他的話語並沒有理會,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看對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齊牧也閉了嘴,沒多久睏意襲來,齊牧就在椅子上睡著了。
機艙裡只有細細的呼吸聲在飄蕩,墨洛維斯轉頭看著那個已經睡著了的男生,眼神漸漸變沉,變得像深海一樣深邃。
混血的雜種!這個詞在他的腦袋裡蹦跳叫囂著,讓那好看的臉變得暗沉,如同鬼魅。
一個沒有用處的棄子,尤其還是個混血的雜種,就像那個人一樣都是混血的雜種,想到這裡墨洛維斯的唇角勾起一個殘忍悽絕的笑容。
醒來後,齊牧發現那個男人不見了,飛機也已降落。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走出機艙,就有人上前給他帶路。
接他的人,把他帶回了他原來半年前居住過的別墅。然後齊牧又過上了原來的日子,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許多傭人。
齊牧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那個男人會去接他。
為什麼卻半路消失了。
齊牧依舊是那個不受重視的齊牧,似乎一切都沒有變,似乎又有些什麼不同了。
齊牧這人很怕麻煩,不能解決的問題想了也沒用,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