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結局往往是這樣,無所謂好結局,也不所謂懷結局。結局,只是結局,一個人死了(很悲哀)。”校長淡淡地說,“有趣的是,龍王似乎很早就意識到自己的死亡即將到來,他於第二日下葬,把自己的遺體分開盛放在金銀鐵三個棺材裡。這符合龍族的慣例,這三具棺材裡有一具藏著會令他重生的‘卵’,分開埋葬能避免真正的‘亂’被摧毀。(他可以秘密製作第四個裡面的)。但是這樣的三具棺材不是應該立刻可得的,他應該已經準備了好久。
路明飛愣住了,仰天看著頭頂的天窗,一片片落葉的影子投射在毛玻璃窗上,它們無聲地旋轉落下,刮擦這玻璃表面發出輕微的“嘶啦”聲。隨著校長話音落定,這棟小屋裡一瞬間就安靜了。
校長端起前面的錫蘭紅茶,吹了吹,“如果你有認真聽課和翻書,你會知道,進攻歐洲所謂‘匈奴’和中國歷史上傳承清晰的‘匈奴’不一樣,前者更準確的稱呼是‘匈人’。一般歷史學家們只是從匈人稱呼自己的發音上,推斷他們和漢朝北方邊境強敵匈奴有繼承關係。其實這是錯誤的推論,‘匈人’是混血龍族後代,被一位強大的龍王統領著,高舉戰旗,試圖返回故土。”
他深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也和路明非一樣仰望著那塊天窗,出神,“每次想到這個故事,我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和叫阿拉提的男人,他糾纏一生的女群主霍諾利亞,以及他的另一個女人,殺死他的刺客伊笛可。他們之間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明知道自己的死期,為什麼他從未反抗,只是豪飲?還有那一代以教皇為首的、促類拔萃的秘黨精英麼如果不是這群人恰好在那個時期出生在世上,那麼龍族也許已經復興於世了。”
“如果寫出來,會是很美的故事吧(希望江大會寫吧,嘻嘻)?”校長輕聲說。
“嗯。”路明非說
“那麼,明非,匈奴王阿提拉,他死於公元多少年?”校長問。
“公元…453年。”路明非一愣。
校長微笑,“你記住了,是不是?如果你把這些看作考試內容,他們可能是枯燥乏味的,但是如果你仔細想想,在人類還未掌握科學力量的時代,那些屠龍家族的後代,是以怎樣的手段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龍族復興,你就會嗅到龍族秘密書中濃厚的血腥味,那些年份、時間、人名會如刀刻在你的腦海裡,你無法忘記他們,歷史回頭描述一個人一件事的時候,往往只有聊聊的幾十字。當時能留下幾十個字的人,付出的代價…往往是生命,而在他們的生命如同煙花那樣燦爛地燃燒,往往無人能見。
“哦”路明非抓抓頭。
“我想為你開始一系列輔導,在這些輔導課裡,我會給你講若個故事。關於龍族的真實故事,明非,要記得你的身份,你是‘S’,是命運賦予人類機會,你有龍族血統應該瞭解自己族類的過去。”校長直視路明非的眼睛,“那麼,從那個故事開始吧,很多年了,我總是想將那個故事。…只是很少有合適的觀眾。
“我們…還沒開始(曖昧)?”路明非心裡往下一沉,他來的時候掂著晚上去看諾諾他們芭舞社的拍練。
“只是剛剛熱身完畢,下面這個故事關於你爺爺的爺爺(這恐怕就是校長知道非血統的原因吧)。”
路明非一愣。他對自己的爺爺是誰都不清楚,爺爺的爺爺好比三皇五帝般的久遠存在。根據叔叔的意思,爺爺在文革裡被批鬥死了,從小和路明非的老爸相依為命,又因為爺爺一直是軍人,總在各地跑,路明非的老爸和叔叔也就跟著,記憶裡哥倆從沒會過老家,也沒見過老家的親戚。
叫路山彥。”校長輕聲說,“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很緊身的西服,把辮子盤起來藏在禮帽裡,跟著當時中國首席大臣李鴻章從火車上走下來,下榻愷撒(= =)大旅館。我悄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