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縱然在這種情形之下,仍然假裝斯文瀟灑,若無其事,抖了抖身上水漬,鐵扇一展,邊扇邊道:“嗨!這陣大雨的確不小,幸喜我跑得快,否則,還要更糟。”
他這幾句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專門說給人聽。洞中諸人只互相望了一眼,卻都沒有理他。
嶽文琴鼻中低低哼一聲,悄聲道:“哼!東方二哥,你看他假裝風流,這麼大雨天還扇扇子,裝模作樣,做給人看哼!真是噁心。”
東方大鵬低聲一笑,也悄聲說道:“這扇是他的表記,他以為這些人會因他手中銀扇認識他,哪知這些人極少來到中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再說,其實他渾身都已溼透,從頭到腳都是水淋淋的,縱然跑得不快,也不過如此,哪會還有更糟糕。”
嶽文琴又悄悄說話:“這人說話一向就是這麼虛情假意,浮華不實,偏偏我哥對他特別友好,說起來真會把人氣死。”
東方大鵬點點頭道:“我對這傢伙也沒有一點好感,早就想好好整他一頓,可是我大哥是叫我暫忍耐點,留待以後再說。”
這下可好,難得兩人觀念一致,心意相通,真是遇到了知己,從此以後,黃琦可能有這苦頭吃了。
這時,忽聽那美豔的綠衣少女嬌喝道:“你再這樣看人,本姑娘就挖你眼睛。”
但聞黃琦故意朗朗一笑,道:“黃某人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對我這麼說話,姑娘可算是第一人了,哈哈,好一朵刺手的玫瑰。”
原來,就在嶽文琴與東方大鵬兩人,剛才談話之際,不知何故,黃琦與那位少女,已經吵了起來。
任何人都可以聽得出黃琦這陣朗笑,多少總有點奚落,輕狂的成份,因而那少女鏘然一聲,拔出肩頭長劍,向前緊走幾步,嬌叱道:“取出你的刀刃來,本姑娘今天就好好教訓你一頓。”
她這一動,那勁裝少年就隨後跟來,那四個威猛的大漢,也是滿面怒容的向黃琦望去,只有那半百老者和翠笛書生兩人,卻仍坐著未動,生似沒有看見一般。
那四個大流只在摩拳擦掌,但似乎未聽老者與書生命令之前,也不敢在隨便出手,只有靜立於旁,握拳以待。
只見黃琦將手中摺扇晃了一晃,笑道:“這就是本爺兵器,不過,好男不跟女鬥,不論姑娘要殺要割,本爺定當硬承一劍,絕不還手。”
天下那有這麼好的人,寧可硬挨一劍不還手,所以眾人都微吃一驚,致使那姑娘憤怒的一劍,停在中途,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好生尷尬。
只有那翠笛書生仍然坐著未動,卻輕輕冷笑了一聲。
嶽文琴和東方大鵬兩人,先也是有些驚愕,覺得黃琦不可能如此厚道,但經那翠笛書生一聲冷笑之後,兩人方恍悟過來,彼此不禁會心一笑。
原來,這黃琦的確城府甚深,心機超人一等,他明知那勁裝少年,來勢洶洶,定會為這姑娘出頭,所以才如此說話,一則故示大方,二則表示與眾不同的氣度。
由此可見,這傢伙當真狡猾的很。
果然,陡見勁裝少年,很快的解下腰中的軟鞭,迎空一揮,帶起一陣呼嘯之聲,接著啪的一聲,恰似一個響雷,然後跨前兩步,將那少女往後一拉道:
“表姐,他既不願與你鬥那就讓我來好啦。”
隨又向黃琦道:“尊駕剛才所說不願與女人相鬥,小弟是堂堂男子,特來向尊駕領教幾招,稅下請出招吧。”
這少年本主身材魁梧,肌肉結實,顯得渾身是勁,如今再往黃琦面前一站,越顯得雄糾糾,敢昂昂的架勢,看他那威猛的樣子,真是使人不可小觀。
不知黃琦見他聲高體大,有些膽怯,抑是別有用意?這小子最高明之處,就是從表面上很難看出他真實的意圖。總之,他將面前少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