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琴言慌慌張張的打著招呼。
南溪似乎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琴言,臉色晦暗不明,語氣喜怒不定的問道:“把你剛剛說的,再給我重複一遍!”
琴言一下子慌了神,南溪先生真的都聽見了,怎麼辦!南溪先生怕是早就被安雙喜那個小賤人給迷惑住了,現在肯定是站在安雙喜那個小賤人那邊的!
說起來琴言的反應還真的快,剛剛還和雙喜咄咄逼人呢,這一會兒功夫,臉上的神色已經變了,翻臉比翻書還快,說的應該就是這種女人了。
琴言今日穿了一身淺粉色的衣服,此刻站在鬱鬱蔥蔥的樹下,顯得整個人很是溫靜,她身子一晃,然後眼中就含了淚水:“先生……是琴言……剛剛言語無狀,並……並非針對先生,還請先生原諒琴言。”
說完琴言偷偷的觀察了一下南溪的神色,只見南溪臉上的不悅之色濃重,於是連忙補充道:“琴言保證,不會出去亂說的!”
南溪不是心機陰沉的蘇玉,會把一切都藏在心裡,他若是不開心了,多半時候會直接就表現出來,比如現在,他一揮衣袖,寬廣的袖子,在空中揮舞出來一個瀟灑好看的弧度,接著他冷哼一聲說道:“今日我要專研琴譜,便不去見你父親了。”
養不教父之過!能教出這樣女兒的人,他……不屑交往!至於學堂?他本就吧在意,先就這樣吧,等著什麼時候物色到了合適的人,再換人來管理吧。
說完,轉身就走了,留給了兩個人一個背影,廣袖長袍被風鼓吹了起來,墨緞一樣的發,被一根竹釵綰住一縷,剩下的則是披散在肩上,此刻也被風給吹揚了起來,給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飄逸灑脫。
雙喜看著這樣的背影,甚至都擔心,南溪先生會憑風飛昇。
他活的太肆意了,肆意的不顧這個世界上別人,肆意仿若他並沒有認真的融入這個世界,不知道怎麼的,雙喜忽然湧起了這個想法。
她覺得南溪先生剛剛毫不琴言留情面的離開的樣子,仿若是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不在意自己周身的一切。
因為那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是一個過客,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早晚都會要回去的,但是南溪先生的?難道南溪先生也是穿越過來的?
這個念頭,只在雙喜的腦海中閃現了一下,便一閃而過了,南溪先生這樣的學識,定是出身在大家之中,在現代那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裡,哪裡還能養出南溪先生這樣的才華,和這樣的灑脫的性子啊!
這時候的雙喜,雖然不知道南溪先生的過去,卻是已經看出來了,南溪先生那種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氣質。
就在南溪要進了宅子的時候,轉身,看向琴言,留下一句話:“莫要詆譭她。”語氣淡淡的,但是其中的意味,卻不是淡淡的了,裡面帶著濃重的保護的意味。
琴言咬唇,眼中的淚水,就要掉下。
雙喜卻是不吃這一套,看也不看琴言一眼的,就去尋沈墨了,雖然說,她感激南溪先生為自己解了圍,但卻不敢這時候去道謝,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的。
正文、第三百六十六章:詆譭
雙喜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她低估了琴言心中的執念!
琴言回去越想越生氣,回去糾結了一番,還是打算把這件事情講給沈墨聽!再她看來,沈墨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把這件醜事宣揚出去,多半也就是會和那小賤人起了嫌隙了。
琴言想到一向對人都是冷冷淡淡,從不能把別人放在眼中的南溪先生,竟然會維護雙喜,心中就更是認定了雙喜和南溪之間,不會是普通的關係。
“懷瑾,我想找你說點事情。”琴言尋到了沈墨,低著頭溫言說道,頗有我見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