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山體沒有接著往下滑落,也沒有了火山爆發的跡象,許是地殼運動,重新封死了火山。
沈墨從那隻供一個人貓著腰進出的窩棚口進來,手裡抱著一些柴禾:“喜兒,這地上的潮氣還是重,我又取了一些柴禾。”
這農村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這柴禾了,這時候,大家都忙著哭天喊地的,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少了幾把茅草。
這時候,泉子也同樣抱著柴禾進來了,這本就不大的窩棚,頓時擁擠了起來。
沈墨對著泉子說道:“你怎麼還不去搭建自己的窩棚?”
這一小天,雲家兄弟不時的給雙喜的窩棚添柴禾,自己的窩棚還是一個處於一個骨架狀態。
沈墨瞪了一眼無事獻殷勤的泉子,他肯定是沒安好心!怕是想和雙喜住在一起,他還不會同意。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一直熙熙攘攘的村子,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只不過寂靜中會不時傳來啜泣聲,雙喜往外看了一眼,只見在夜幕下,雲家兄弟陶騰著自己的窩棚。
頓時有些不忍心,要是沒有大山和泉子,自己和沈墨怕是夜宿野外可能性怕是很大。
雙喜碰了碰沈墨的胳膊,沈墨的臉上湧起了不情不願的神色,慫搭著腦袋出去了。
“喂!你們別弄了,去我們那裡住吧。”沈硯的語氣和神色絕對不友善。
泉子勾唇一笑,明白了,沈墨肯定不會這麼好心,一定是喜兒捨不得自己和大哥挨凍了。
這是,就是沈墨罵罵咧咧的說這話,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堵心的是沈墨啊,他們兩個的心情可是非常的好。
最先進來的依然是沈墨,沈墨伸手把雙喜抱住,往角落裡挪了挪,自己擋在了雙喜的前邊。
大山和泉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墨那一張臭臉,而雙喜整個的都被擋在了裡面。
沈墨看著大山和泉子失望的神情,眼睛都亮了起來,和偷腥的貓兒一樣。
“咕咚。”響雷一樣的聲音傳來,沈墨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他餓啊。
泉子輕笑一聲,轉身又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個陶罐子。
雙喜從沈硯的背後露出了一個頭,看了一眼,那疑似某家鹹菜罐子的陶罐子,默然了。
沈墨雖然討厭雲家兄弟,但也這時候,實在餓得慌,到底是吃了雲家兄弟的東西。
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雙喜被放在了角落的外側,實在是冷的很,不停的扭動著,睡不著。
挨著沈墨的泉子注意到了雙喜的不舒服,身子一側,越過了沈墨,一下子把雙喜抱了過來,放在了沈墨和泉子的中央。
沈墨一邊不高興雙喜挨著泉子睡,一邊又不忍心雙喜挨凍,最後還是對雙喜的心疼,戰勝了他那小小的私心。
兩邊都是熱血男兒,雙喜到也不是那麼冷的難受了,接著,疲倦慢慢襲來,她今日才剛剛破身,又遇到了地震,實在是累的很。
第二天一早,雙喜還在迷迷糊糊中,就感覺到自己的窩棚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雙喜睜眼一看,大山,泉子,和沈墨都在啊,那在外面的人是誰?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聲咳嗽聲。
雙喜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這讓人知道自己和三個大男人睡在一起可還了得?還睡在兩個男人的中央——
其他人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連忙扒開擋在了窩棚口,露出了一個頭往外看去。
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是一雙著獸皮靴子的腳,往上看去,身上是上好的印花青色料子。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有些微胖,雙喜認得這個人!
在原版雙喜那為數不多的記憶力裡就有這個